路拿

Living behind the moon.
一般不怎么回复评论……对不起。但是都会认真看。

MHA·爆轰/【Elixir】06

放假了,滚回来填坑了

还在复健!以我现在文力一更5k不能再多了,争取更勤一点(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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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oriya惴惴不安地跟着Todoroki穿过走廊,这个过程中他们两人谁也没说一个字。整个走廊上都没有一只点燃的蜡烛,以至于Midoriya一度以为Todoroki彻底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直到转动门把的声音在凝固的夜色中响起。门被推开了,Todoroki领着他进了一间小室,空落落的房间里只有一扇窗和一套桌椅。

说实话他想不出非得换个地方谈话的原因,或许可能只是因为Todoroki受够Kacchan了。他站定在房间门口,看着Todoroki大步走向窗边,唰地拉开窗帘,惨淡的月光便薄雾似的悄然飘落。就在这薄雾笼罩中,Todoroki转身面向他,终于开口说了这几分钟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不怕我吗?”

Midoriya愣了下,没能立刻作答。他还伫立在原地,Todoroki浸泡在月光中的身影在他眼里显得阴森而神秘。他咽了口唾沫,这才回答道:

“……当然怕了,现在。”

而对方听了他的话后没有给出任何反应,昏暗的夜色中他看不清那人的表情,而他也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了。察觉不到Todoroki的怪异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在他只有十四岁的时候;他知道哪怕那书上写明了的各种遗传病也不能解释这样的发色与异瞳,当然了,理智告诉过他这些。尽管如此,他却还是将这些警告抛之脑后,近乎刻意地放松了警惕——书上写吸血鬼蛊惑人的能力与生俱来,莫非这就是原因?可无论如何,他从眼前的人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恶意,尤其是当对方只面对自己的时候。

吸血鬼。这个词出现在脑海里时他仍感到可笑。Todoroki是吸血鬼?Kacchan成了狼人,就在这么一夜之间?开什么玩笑?或者,不……也并非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仿佛早在过去就已显露了端倪……从五年前他第一次见Todoroki的那个时候开始,那一天他——

“Midoriya。”

然而这个时候他又听见Todoroki的声音,他回过神来,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那伫立在月光下的身影。

“我不会伤害你。”吸血鬼用平淡却肯定的语气说。

那一刻他愣了神,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感受蓦地涌了上来,那毫无把握的、奇怪的信任,就像他在森林边缘看见Todoroki红白发丝遮掩下的苍白面孔时,他竟一刻也没想过要立即逃跑,却满脑子都是赶快把这家伙藏起来。

“……我知道,”终于他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但他心里清楚这笑容一定没什么说服力,“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Todoroki又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接着道:“Bakugou的事情我会注意着,他那样子,在这座城里是待不了多久的,得将他送出城。但在此之前你不要再过多出来走动了,我能给人第二次生命,但不能使人远离瘟疫,在情况好转前你都不应该出门。”

“可是Kacchan那边——”

“我说了,他的事情我来注意。”Todoroki皱了眉,“说实话,我认为你对他够仁至义尽了,你也不欠他什么。”

他浑身一僵。

似乎有什么事被遗忘了,那一瞬他突然有这样的感觉。有什么事,或许以被他遗忘得一干二净,可它留下的阴影却被Todoroki的这一句话陡然唤醒……这样一件事,他仿佛刚才不久才要想起,可此刻却又潜回了深黑的无意识里。

 

Alissa取来的是一件连帽的厚斗篷,帽檐甚至镶了厚厚的一圈毛,戴上帽子后不光是一对耳朵,连Bakugou的一双眼睛都能严严实实遮起来。斗篷很长,也足以遮住他身后的尾巴,前提是他得注意着绝不使尾巴立起。看着他穿好斗篷后,Alissa仍小心翼翼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确保万无一失后才将他领至侧门。

“先生,”在他跨出门口的一瞬间,这黄毛丫头才终于对他开口,“您会后悔的。”

他瞪大眼睛回头看了她一眼,嘴里低声咒骂着什么,但终究没给出答复,只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了。

这时正是午夜,街上不可能还能碰见行人,他暗暗祈祷自己别撞上该死的巡逻队伍。Todoroki所在的公馆离他家不算近,他得尽快回到室内,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不能再加快步子,此刻他的速度已经不是正常人类能达到的步行速度了,他不确定如果自己跑起来会怎么样,他可不希望在半夜撞穿一户人家的房屋。

整座城市都浸泡在死的霉味里,整座城市。明月当头,但不再是满月了;他愤愤地穿行于这股霉味中,心里仍是一团乱麻。虽然他仓皇地冲了出来,但对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仍一无所知,他什么也没准备好,这副模样无疑会吓坏他的父母,可除此之外他又无处可去。他唯一不情愿的是被那吸血鬼掌控在手心——然而Todoroki迄今为止都是对的,这点令他不寒而栗又恼怒不已。吸血鬼当真尚未欺骗过他。如果是这样,那么跑出来势必也只会把情况弄得更糟——但他怎么可能——不,他不可能让任何人掌控他,绝不可能。

回到家里已是半夜一点,女仆见他回来了便要点上蜡烛,他怒气冲冲地制止了她,随后二话不说回到房间,却引来了因太过担忧而夜不能寐的父母。在室内他仍不肯脱下那件斗篷,就连帽子也不摘下,但他并没有抵抗太久,因为既然选择回来,那他势必是要对他们坦诚的。幸而,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是因过度恐怖而丧失判断力的人,而他的母亲则更不是。

脱下斗篷一瞬间他看见母亲惊恐地捂住了嘴,紧跟着眼泪便涌了上来,像决堤般怎么也止不住。他的父母浑身战栗,甚至无法控制地倒退了好几步来同他拉开距离,Bakugou因此沉默着挪到了墙边——同他们距离最远的地方;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双亲露出如此震惊又绝望的表情,或许天真正塌下来也不会使他们这样。然而没有歇斯底里的尖叫,没有难以置信的嘶吼,没有丧失理智的咒骂;尽管他们吓得面无血色,但他们到底克制住了自己。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感到喉咙干涩,难受极了。他不清楚他们究竟这样对峙了多久,或许五分钟,或许十分钟,直到他的母亲像是用尽浑身力气似的突然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的父亲,示意后者去锁上门,她自己则冲到窗边,拉上了所有的窗帘——整个过程中她没有放下死死捂住自己嘴的左手——而就在这一刻他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决不能留在家中,甚至多留一小时也不行。

于是他的父亲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冲到门边,在反锁上门前还将门拉开一条缝,确认女仆此刻不在那外面。好容易锁上了门后,他的父亲转过一张惨白的脸,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夫人看了好一会儿,后者收到这样的目光后,这才突然大声喊了起来:“你小子……这两天……都上哪儿去了!”

他愣住了,一时间不太明白母亲的反应;可紧跟着他的母亲又接着喊了下去,声音中终于没了刚才那不自然的颤抖:“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以为自己能在外面自由自在地闲逛吗!我们为你担心死了,再有一次我发誓打断你的腿——”

然而这时他的父亲终于张嘴了,甚至没能一下子发出声音,在几秒的沉默后终于吐出了一句:“行……了!你刚刚、也打过了,儿子好好地回来了……不就好了吗!”

这句话落后他们双双倏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眼中像是写满了恳求,于是他猛然醒悟,竭力装出自己平日里的语调,同他们一起演下去:“——又不是小孩子了,去哪儿还得朝你们一一汇报吗,死老太婆!”

好容易说完这句话,他却感到喉咙像是被死死地堵住了,他无法再发出什么声音来。父母在这种时候表现出的冷静和机敏使他深感震惊:这时候如果别人注意到他的模样,那就全完了。他捏紧了拳头,几乎要咬碎了牙——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做什么?连他自己也没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他束手无策啊。可是他的父母——

“……我马上就走。”好一会后,他才终于又能轻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在变得正常之前……就不回来了。”

说罢他拾起斗篷,在穿上它的同时冲到了门边,而他的母亲终于失声叫了出来,像是要冲上来拦住他,却被他转身制止了。

“听好了!”他红着眼吼道,“今后老子的事轮不到你们来管!!”

扔下这句话后,他匆匆戴上帽子,推开门冲下了楼梯去,期间还撞上了惊魂未定的女仆,她似乎因为听见了争吵声而点着蜡烛守在了客厅里。她用惊恐而奇异的目光盯着他,而他则不过狠狠瞥了她一眼,便跨出家门,逃进了夜色中去。

 

天快亮的时候他出现在大学主楼前,目标地是里面的图书馆。说是市立图书馆,实则也不过一层楼中的一小片区域罢了,因为城市太小,只能同大学的图书馆并在一起。Bakugou原本看不上这座小城,它同王都自然没法比,但此刻不禁也庆幸这城市虽小,到底也是一个州的首府,否则连个大学也不会有,并别提什么图书馆了。

这段时间大学也因为瘟疫而停课,而他本就不是这里的学生,更不可能有什么钥匙。要闯入教学楼只能砸破窗子,这点做起来倒是不难,然而大学的位置就在市中心,因此他必须小心行事。更简单的方法不是没有,他很清楚自己更应该去找Deku,后者可能不仅有钥匙,还能帮他找到自己需要的文献。

——然而他的自尊心是决不允许自己去找Deku的,这点他也同样清楚。

趁着天还没亮,他小心翼翼地敲碎了主楼南侧的一扇玻璃,翻了进去。出色的视力使他无需点灯也一路畅通无阻,两分钟后他来到了图书馆门前,这回直接一脚踹破木门,然而一进入馆内,眼前排列的数十张书架便使他头脑发晕。虽然这里藏书不算多,但显然一本本找起是不现实的,更何况他的问题都太模糊了,他需要知道吸血鬼,知道狼人,知道咒语,尤其要知道是否有让狼人重新变回人的咒语,而他真怀疑一个大学的图书馆里是否真的有这种玩意儿。

但他没有时间来浪费了。一番寻找后他翻出了几本看上去几乎要一翻就破的旧书,有的书脊上甚至还粘着蜘蛛网;可等他翻开它们时,他意识到自己又遇到了一大挑战:古体字大大地拉低了他的阅读速度,有些字母他甚至得认上好半天才能读懂。它们看上去像是六至十三世纪间的字体,同Todoroki写在字条上的哥特体没有太大区别,但字迹十分潦草,许多地方甚至因为虫蛀或污迹而变得无法辨认。

该死,他想。该死,他可能真的该去找Deku,成天泡在图书馆的书呆子会立刻告诉他这些该死的泛黄纸片上都写了些什么。

就这么他熬到了中午,读了不少东西,收获却微乎其微。所有他找到与传说有关的文献不过潦草地提及他想知道的内容,至于咒语什么更是无从谈起,而这些文献告诉他的并不比Todoroki告诉他的更多。他只确定了一件事:通过诅咒大概真的能使一个人类变成狼人,这确实不是一种病。只是无论那本文献上也没提及如何再将一个狼人变回去,以至于他渐渐明白过来,这样的事或许根本史无前例。

终于他合上书本,头疼地按住了眉心。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接近两天没有进食,饥饿感使他腹部作痛,但他却又一丝食欲也没有;他想,找到变回人类的咒语无异于大海捞针,比起这个,找到施咒的人说不定还更容易。可他同太多人结过仇,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他们中的谁——

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扔开手中的书,霍地站了起来。虽然这脚步声的主人此刻应当还离他很远,但毫无疑问有人正朝他靠近——怎么回事?霍乱期间应当是没有人来大学主楼的。是同他毫不相关的人吗?但果真如此,那脚步声不该显得如此有目的性,像是在寻找什么;那么,是那该死的吸血鬼吗?不,那家伙甚至不需要跑步……既然如此,就只有……

他思索了几秒,“啧”了一声,还是朝着脚步声来的方向奔去,不出一秒后他果然在图书馆外的走廊上撞见了那白痴菜花头,还没等后者看清他,他便一把揪过那人领子,迫使对方停下来,接着一甩手便让那人背部摔在墙面上。

“你这呆子居然找来这里,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啊?!”他冲背靠着墙因疼痛而呻吟的Deku怒吼道,“是不是又是你那个亲爱的吸血鬼朋友让你来的?!”

“不、不是的Kacchan!”Deku还在揉着自己后脑勺,听了他这话后突然惊醒似的朝他叫道,“我只是猜到你应该会在这里……但没那个时间了,你必须马上走!”

他皱紧了眉:“什么?!”

“没时间了,Kacchan!”Deku急迫地喊,“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整个市的警察都在找你!一定有谁看见了你的样子……你得立刻躲起来!”

有谁看见了他的样子?他一时有些疑惑,照理这是不可能的,他也已经尽量在掩人耳目了;而对于Deku的慌里慌张他也感到可笑,甚至感到一丝厌恶。就算是整个市的警察都在找他,那又如何?破罐子破摔地说,难道凭他现在的力量,他还会怕那些肥头大耳的连燧发枪也使不好的警察?!

“好啊,那就让他们来!”他狰狞地笑道,“就好像我不知道那帮蠢猪是个什么水平似的!”

然而Deku看上去突然像是发怒了。“别在那说傻话了!”他也吼起来,“你是不怕,要是他们抓住了你你的家人也会因此上绞架你知道吗?!”

Bakugou的狞笑僵在了脸上。他盯着Deku,好一会儿后终于低声问:“该往哪走?”

Deku一下没反应过来:“诶?”

“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吗!我问你现在该往哪走啊,难道从大门出去吗?!”

Deku这才站起身来,四下环顾了一下后转身朝走廊另一头跑去,一边对Bakugou说:“跟我来!”

Bakugou翻了个白眼,两步便追上了Deku,像拎兔子似的抓起了后者的衣服后领,没好气地命令道:“指路!老子比你快多了。”

菜花头白痴引他去的是一个阳台,那儿下面是一排人家平方的屋顶,屋顶一直延伸到靠近城郊的区域,那一片是流浪汉与醉鬼的聚集地,再加上现在瘟疫横行,就连警察的巡逻队也鲜少往那儿去,若能顺利逃到那里,那么他便可能在日落之前出城。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出城后还能去哪儿或干什么,但他没料到事情败露得竟然这么快,这座城里他恐怕是不能再待了。准备从阳台跳到屋顶上的一瞬他蓦地以为这甚至是自己最后一次同Deku见面,于是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雀斑小子在他身后几步开外,一脸紧张而又担忧地注视着他。

他以为自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那一刹那他真的这样以为。可他在看了对方几眼后,还是一言不发地跳上围栏,随即纵身跃下。




tbc

其实那天和姬友聊天还在说这个大纲我不去写轰胜出大三角真是可惜了(bu),但确实是爆轰啦 ,虽然咔和轰总的感情线会到中期才能发展到第二阶段

而且我差不多出all来着,所以前期请大家就当这是三个攻(

一个(自以为)有意思的点:爆豪爸爸和麻麻对咔假吼那里,本来说话顺序是正相反,就是本来写是爆豪爸爸先说“你小子去哪儿了”,麻麻劝“行了回来就好”,写完这段我再一想不对啊,爆豪家应该是反过来的啊,遂换了一下……

还有写斗篷那里在想,尾巴支起来那不是也很明显吗,看来咔要想混在人群里光有斗篷还不行,必须得夹着尾巴做人的(好冷

狼咔真可爱啊。狼咔是世界的宝藏

最后最后:警察制度在16世纪就有了!请不要觉得违和!(行了你话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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