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拿

Living behind the moon.
一般不怎么回复评论……对不起。但是都会认真看。

灵能/【The Rise of the Shadows】03补完

每一次都不能漏掉的注意:个人爽文,OOC注意,后期有角色崩坏,箭头混乱,道德底线低,私设如山,请三思而后看,不适请点×,不打tag,拒绝聊人生。

两千字混更



胡子说我可以留下来,他会给我一份数目公道的酬劳,按周结算;他甚至还试图说服影山律和我搭档,影山律当然拒绝了,胡子看着挺失望,但又似乎早已习惯。最后他允许我带走房间里那把落满灰的吉他,告诉我下周开始上班,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半夜十二点。我道过谢后,同影山律一起走出酒吧,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我不知道我们在里面耗了多长时间,不过出来时已经是黄昏天色。入秋后天暗得越来越早,我估摸着此时大概不到傍晚六点,天边的夕烧颜色已经足够鲜艳了。我依旧跟着影山律走,他似是打算原路返回,目光笔直地看向前方,半张脸浸淫在落日橘红的余晖里。他看上去就像是在独自行走,与我根本毫无关系。

竟然连这个家伙都比我高一些,我想。我记得影山律比我大一级,那他现在或许是十八岁。

在接近车站的时候我说:“我走路回去好了。”我确实有些事情得在路上琢磨一下,三站,那不是什么太远的距离。

影山律这才侧过脸来看我,他点点头。然后我们便站在了路口的红绿灯旁,我要去的方向此时正好亮起了绿灯,我本该在这时道别离开了,但我仍然站在原地,盯着他道:

“……谢谢你帮忙。”

他似乎有一瞬间愣了下,就好像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一样。接着他摇摇头,轻声回答:“没什么好谢的,你确实唱得很好。”说完这句后,他的目光又移向马路对面的信号灯,我猜他是在困惑我为什么还不走。

但我仍然没有挪动脚步。“那天晚上辉叫你来,”我又说了,“其实是想跟你商量怎么把我骗回学校吧?”

这回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又回过头来打量我了,眼神就好像是在刚刚那一秒里才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信号灯又变成了红。

“没错,”最后他答道。

我说:“那我可能得加倍谢你了。”

听后他却笑了,虽然只是轻轻扯动了嘴角,笑得有些无奈又有点儿窘迫,而我在寻思这是不是第一次见他笑。“辉最讨厌麻烦,”他说,“我也讨厌。如果卡斯帕先生不要你,那我们还是得把你送回学校。”

他那头的信号灯变绿了,他侧过脸看了一眼,随即便又朝我点点头,示意他得走了。但我没打算让他这么快就回去,我话还没说完呢。

“来的路上我一直想,”我又开口了,“你要是一直就这么绷着不放的话,尤其是讲话的时候,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揍你。”

“……什么?”他原本已经转过的身子这时又侧回来,表情看着有些哭笑不得。

我耸耸肩:“就你说话那样,你知道。你说话太用力了。”说完后我想了想,然后学着他的语气:“——不,他们两个同我没有关系。”

学影山律说话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在用力,上颚或者下颚,也许是整个头颅,你甚至得把舌头都绷紧,然后压低声音,再费力使语调保持平静——平直——这样子不过五句话我兴许就会头晕,而听别人这么讲话只会让我觉得得给这人一下,然后告诉他:放松点,老弟,别紧张个没完了。

那一刻他似乎有些哑口无言,我不知道他听了之后究竟是恍然大悟还是觉得我是个多管闲事的傻子。我这头的灯又绿了,我照样没管,接着道:“但你拉琴,或者弹琴的时候就很好。很柔和,像个正常人了。你就不能放松点儿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皱着眉问:“这就是你加倍谢我的方式?”

看他那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我险些笑出声来。

“你该走了。”

“再等一个红绿灯吧,”我说,“你怎么知道那首歌的?……它叫什么来着?我老想不起来。”

“We Could Fail Again.”他说,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真奇怪,我本以为你是只读书的人。”

“以前是,”他目光闪了闪,回答道,“进克劳厄以前我什么音乐也不听。”

我意识到自己还有许多问题想问,许许多多问题。我到底是怎么会突然对这个人产生兴趣的?两天前在酒吧里见他时,我还讨厌这个人。他在克劳厄精英会里那副傲慢的样子我还有印象,他所做过的事我算不上一清二楚,但也同全校一样都知道个七七八八。他在我眼里本该是虚伪自负又阴暗的家伙,一眼看上去比花泽辉气这样的还要讨厌一百倍,本该是这样没错,但我现在却没法将眼前的人同“那个影山律”对上号了。从他的演奏里流露出来的是另外一种东西,这东西我一时间还捉摸不清,却莫名给我一种熟悉与亲切感。

“那为什么后来又听了?”

对此他没有立刻回答,只在一会儿后才含糊不清地说:“没什么。只是后来突然开始听了,仅此而已。”

“我有段时间很喜欢这首歌,”我说,“那时候我天天弹来着,还跟着哼,直到我的吉他被他们收走然后寄回家。但其实我觉得我大概不懂这歌到底什么意思,我现在也——”

灯又绿了。影山律打断了我:“你该走了。”

“再等一个。”我执拗地要求。

“不,”这一回他拒绝得相当果断,“我得回去了,我还有事情。”

于是我只得耸耸肩:“那好吧。”

他的双眼仍然注视着我,就像是要看着我真的过马路走开了才放心似的。因而我笑了,又说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你住哪儿?”

“去问辉。”他语速极快地打发道。

 

花泽辉气回来已经是夜里十一点的事了。我的房间门正对着浴室,我倚在门框上看他对着镜子,用一条毛巾擦拭头发。刚洗完澡后的金发还是湿的,他把额发全部向后捋了,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双深邃的蓝眼睛在浴室的水汽里看着也有些朦胧。说真的,每一次仔细看花泽辉气,我都惊讶一个男人竟然能长着这样一张脸还不显得女气。

我在那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我是要和他讲影山律的事情。我开了口,话语却断断续续,不连贯而又似乎毫无逻辑。花泽辉气听我这么乱七八糟地讲了半天,期间他还仔细地刷了牙,最后把牙刷往玻璃杯里一扔,塑料柄碰上玻璃杯壁发出一声脆响,随后他才抹了把嘴,转过头来看我,说出了今天对我讲的第一句话:

“小提琴我也会拉。”

我闻言后一时语塞,而他笑了笑,走出浴室来,问我:

“上次我和你赌了多少?”

“什么?”我说。

“我说你先会非常讨厌他,然后非常喜欢他,”他解释道,然后又问了一遍,“我和你赌了多少?”

“你没和我赌。还有,我现在也没有‘非常’喜欢他。”

“算你走运,”他说,“还有,你会的。”





tbc。

将第一个主线要来了,实力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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