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拿

Living behind the moon.
一般不怎么回复评论……对不起。但是都会认真看。

MHA·爆轰/【Elixir】19

上一章末尾又补了一点点更新,劳烦各位戳回去看一看!

前段时间三次生活太折腾了(主要因为我人在到处跑),所以文章分章也有些乱七八糟的……接下来应该会好了

这章有一点点看上去像是轰百,但真的只是轰+百

 

 


三人到达奥尔斯特城门时,Bakugou仍在心里疑惑,自己究竟怎么就同意那白痴脸一起跟来了。

虽说在一开始达成的约定中,他确实答应要带Kaminari与Kirishima两人进城,但显然最后兑现诺言的条件已经发生变化,而在他于洛图斯停留的时间里,黄发的白痴脸几乎什么忙也没帮上。如果说Kirishima来到王都确有其目的,那么他相信Kaminari根本不过是来寻欢作乐的罢了。

“多带一个人又能怎么样?”Kaminari那时叫嚷得像个撒泼打滚的小孩儿,“你会用得着一个吸血鬼猎人的!哎,还是说,你怕我对你的吸血鬼朋友做些什么?”

最后一句话自然使他勃然大怒。他废了老半天才让这个白痴家伙闭嘴,Kaminari因此得到了他想要的。最后Bakugou只能同他们说好,他只承诺带他们顺利进入城门,而他们之后在奥尔斯特要如何,全都与他无关。虽然他同Kirishima实际上会定期见面,但黄毛小子不需要了解这一点。

Todoroki一早派了人在城门处守候,并且嘱咐过卫兵,因此他们毫无阻碍地进入了王都。进城之后另外两人便自觉地同他分开,道别的时候还不忘打趣他几句,而他则由Todoroki的家仆领着,骑马一路行至那座位于内城的公馆。

公馆位置虽说位于内城,甚至离王宫所在的无泪城也只有很短的距离,但却处在一片僻静的区域中,府邸旁是成片的山毛榉。即便是第一次来到王都,他凭常识也能觉察出这片土地必然价格不菲,地段几乎就已经象征着地位——该死的吸血鬼在有钱这方面也一样令人惊叹。

进入府邸大门后,训练有素的仆人替他牵走了马,而此时已有女仆在门口迎接。跟着女仆前往正厅的时候,有那么一瞬他突然产生了巨大的陌生感,就好像他正要去见的并非Todoroki,而是另外天知道什么别的人一样。毕竟无论是在蒙德主城抑或在森林中,Todoroki的住宅内向来冷清阴森,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光亮而富有生气过。

领他来到正厅后,女仆便悄然退下了。他满腹狐疑地踩上柔软的地毯,走进厅内,那里有人正窝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中,百无聊赖地查看手中的信笺。等他走到那人近旁时,后者才终于抬起头来,露出那张令他熟悉的、俊美却缺乏血色的脸。

Bakugou盯着那张脸,一旁壁炉里的火光在那上面跳跃。他开了口,却又在那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于是火光掩映中他们沉默着打量彼此,气氛一时变得诡谲,却又有些怪异的暧昧。

最后Todoroki终于将手里的信笺丢在一边,伸手请他在自己身旁坐下来。“……气色不错,看来他们对你倒是很‘友好’。”吸血鬼兀自说道,跳过了令人为难的问候语,这让Bakugou意识到对方同自己一样,再会时根本不清楚该如何开口。

“收获如何?”Todoroki问。

Bakugou坐下后挺恼火地盯了他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实话实说:“几乎没什么。线索又指到了这儿,那玩意儿据说收在无泪城中的教堂里。”

Todoroki闻言后无声地点了点头,脸上又露出那难以捉摸的、似在沉思的神情。Bakugou讨厌他这个表情,心中不知怎么的感到更加窝火了。

“……我被告知,你不是独自一人进城来的。”一会儿后,吸血鬼又说。

他被耗尽了耐心,立刻低吼起来:“别他妈在那儿拐弯抹角,一个月过去你这家伙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你不就想问我是不是带了别的什么该死的家伙进城来吗?”

Todoroki看向他,语气平静却笃定:“你找到狼人了?你带他进了城?”

“干嘛不用你那灵敏的狗鼻子闻闻看呢!”

“……如果我能闻见,我就不会问你。”这时Todoroki皱起了眉,“你的味道消失了,而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Bakugou听后一愣,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这是女巫给他的那个荷包在起着作用。他确实按她所说将它随身携带,之后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却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奏效。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如实向Todoroki解释了荷包的事情,只不过将他与女巫相遇的经历大大地删减了。最后他终于问,那个女巫究竟是不是他这半边混蛋自作主张找来的。

吸血鬼闻言后样子看上去挺惊讶。“不,”Todoroki立刻答道,“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女巫,更不要说是洛图斯的女巫。她声称是你的朋友请她帮忙?她没有提过,是什么样的朋友?”

在得到他否定的回答后,吸血鬼沉吟了一会儿,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微笑,那笑容却并无什么温度。“我原以为,你的事情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范围影响。但现在看来,我们似乎已经变得很瞩目了,”说着,他从凌乱的桌山找出一张便条,用手指夹着在Bakugou眼前晃了晃,“我今天也收到一封匿名信。或许你有兴趣看看,因为它是关于你的。”

Bakugou接过那张便条,那上面的字迹异常潦草,以致他花了好一会儿才读出其内容:

不要允许你朋友及其同伴进城,或者你将因此送命。

落款处写着“爱你的”,其后却没有名字,也没有日期。

Bakugou看着那上面凌乱鬼魅的字体,简直像什么由人在喝醉后以发泄的心情写下,突然一阵不寒而栗。

“看来我们都有隐形的‘守护天使’。”Todoroki这时嘲讽地补充道,“虽然我清楚这不过无稽之谈,我的命运还轮不到别人来多嘴。不过,我还是希望能从你那儿得来个解释,如果你可以的解释的话。”

金发青年沉默了。字条上给出的信息很模糊,两句话看似互为因果,实际上在逻辑上却并无关联。他不清楚自己是否能解释。确实,他带了另外两个人进城来,但Kirishima说得很清楚,狼族无意与血族起冲突,而他也自知奥尔斯特并非洛图斯,不是他能够肆意妄为的地方。Bakugou虽然认识Kirishima没多久,但也认为后者是个诚实的家伙,并且也不傻。而至于Kaminari,他单纯认为那家伙没有取Todoroki性命的能力。

但反过来,如果Todoroki知道他带了个吸血鬼猎人,会不会先发制人?Kirishima的实力他见识过,但没准Kaminari那小子真要为此丢了性命。

权衡了一会儿后,他终于道:“我确实带了一个狼人进城,但我想他不至于蠢到在这里对吸血鬼动手。”

“如果他动手,那就是宣战。”

Todoroki说完,从容地喝起了茶,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他不准备再开口了。

一阵沉默后,吸血鬼才又放下茶杯,蓦地问他道:“让我们做到彼此信任似乎挺难的,是不是?”

Bakugou闻言立刻警觉了起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只是在想……”Todoroki说着,异色的双瞳在炉火映照的夜色中安静地盯视着他,好一会儿后,他才接着道,“我只是想,既然你还是决定回来找我,说明你认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这世上只有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彼此间最好不要藏有太多秘密。”

他意识到Todoroki说的并非“没有秘密”,而是“别有太多秘密”。“考虑到你这混蛋从来没告诉我过有关这边的消息,”他回敬道,“我看你缺少该死的诚意。”

Todoroki闻言后却轻轻一笑。不知怎的,Bakugou能明显感受到这次见面后,吸血鬼对他的态度并不像从前那样警惕而紧绷了,但原因他却不甚明了。

“今天已经太晚了。月圆将近,我劝你早些休息。”最后Todoroki说,“这边的情况,明天会向你说明。至于跟你进城的人,若我想要调查,也不过一两天的事情,但我不会调查。或许这样能使你认为我还有那么点‘该死的诚意’?”

那一刻Bakugou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要说些什么,Todoroki却不等他开口便站起身来,对他道了晚安。

因此,他最后也并未开口,只看着Todoroki消失在楼梯上。直到另一名仆人走进来要领他去自己的卧房,他才察觉到自己心头缓缓堆积的不安,然而对它,他却难以名状。

 

第二天,Todoroki按约定对他简短地介绍了王都的情况,连同从自己姐姐那里听来的部分有关狼族的猜测,它们在他这里得到了证实。半边混蛋甚至坦白了一部分有关自己家世的信息,以及万灵药此时大概被保管在自己那身为族长的父亲手中。

这份突然的坦诚使他多少有些不能适应,但Todoroki本人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在同一天他还见到了那位Yaoyorozu伯爵小姐,然后才知道Todoroki府里的布置几乎都是由她来操办的,因此才会显得同以往大不相同。在短暂的接触后,尽管向来吝惜于赞美之词的他也不得不承认,伯爵小姐优雅端庄,天资聪慧,且是这个时代里为数不多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她头脑清楚,思维缜密,且很擅于在交往中与他人保持令人舒适的距离。唯一令他有些在意的是她对Todoroki表现出的、有些类似于下属对上级的忠诚,以及她似乎清楚他半狼的身份。

两天后他迎来转化后的第三次月圆,并且头一回算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第二天醒来时却仍感到自己仿佛大病一场。他已经习惯在月圆后为自己处理浑身的擦伤,只要安静修养,大约不出两天便能完全恢复。

一天下午,Todoroki问他是否愿意与他一同出席下周由某某男爵夫人举办的一个宴会。

“哈?!”尽管月圆令他元气大伤,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态度就会温和一些,“那该死的宴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彼时Todoroki只耸了耸肩。“事实上,同我也没有关系,但人们比你想象得还更擅长打探消息。他们对我的好奇心还没下去,就发现我的‘朋友’也搬了进来,而邀请函他们有的是。你要是想要在这里隐居,最后只会闹得流言四起。”

Bakugou当然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到这里第一天他就知道住在这一个地方想必引人注目,但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心思去社交场上陪笑,更何况他并不需要在奥尔斯特建立什么人际关系——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

得到他的再度拒绝后Todoroki也没再坚持,摆出一副随便他的姿态便离开了。很快他便听见马车驶离公馆的声音,询问仆人才知道吸血鬼又按照约定与伯爵小姐上剧院去了。那一瞬间他突然感到有些滑稽,仿佛现在的Todoroki能够比他更好地融入人类社会了似的,虽然他知道这一切其实都归功于那位极端聪明的Yaoyorozu小姐。

时值下午三点,他无事可干,便随手翻起Todoroki扔在桌上的一大叠报纸来。一天前的月圆照理对Kirishima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但不知怎地他还是感到一丝担忧;在翻阅了所有当地新闻,得知并无当地人于月圆时惨死的消息后,他稍稍松了口气,心口的大石却还摇摇欲坠地悬在原地。为那女巫派去的医生应当也在今天出发了——Todoroki在这方面异常地好说话——暂时应该已经没有任何他需要担心的事情。

但他仍旧坐立不安。困惑中他抬头望向窗外,这是个难得晴朗的冬日,金色的阳光灿烂得堪比盛夏。

他眯眼盯着那阳光,心中的不详像树的阴翳那样缓缓摇曳着——

有什么将要发生。

***

歌剧散场时正值日落。Todoroki从包厢专门的出口走出剧场,Yaoyorozu挽着他的手臂;他知道自己还得在剧院大厅里耽搁好一段时间。总有人在散场后才会来同认识的人问好并聊天,而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每一回他们都像是被拦在了大厅里,明明大门就在眼前,却压根没法迈开步伐。

剧院大厅十分宽敞,一共有三层,大厅两侧各有长长一条楼梯通向楼上两层的坐席。厅内正中场是一个小型喷水池,水池中立着一座铜像,雕刻的是王国宰相,同时也是这座剧院的创始人。此时此刻,无数人正踩着剧院内铺设的暗红色地毯,走下楼梯进入大厅,他们中有的看上去兴高采烈,有的却百无聊赖,有的甚至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Todoroki漠然盯着那走廊上站着的或正走下楼梯的人潮,心思几乎完全不在他身旁此刻进行的谈话上。对方才结束的歌剧他并不那么感兴趣,权交给Yaoyorozu去点评便好了,而太太小姐们谈论的其他人物他也全不认识,没什么插嘴的余地。期间邀请他参加宴会的那位W男爵夫人还时不时看向他——对那他那被罩住的右眼和左眼旁的疤痕,她似乎已经好奇了很久——直到男爵本人也朝他们走来,摆出要同Todoroki攀谈的架势,内容他想,无非是主教起驾返回圣城,南部邻国的动荡和瘟疫的缓慢平息。

说真的,他实在很希望男爵能够立刻走开。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愿望竟然立刻实现了——尽管并不是以他所期盼的方式。

二楼走廊处骤然响起了一连串密集却响亮的枪声,枪声总共六下,在此之前简直什么预兆也没有;枪响的瞬间他注意到有四发子弹是冲他而来的,便本能地挥手使它们停滞在了半空中,几乎顾不上是否会被在场的其他人看见;然而剩下两发——等他察觉到的时候,几乎已经来不及了——瞄准的却是他的女伴。

情急之中他一把拉过Yaoyorozu并侧身将她护在怀里。一枚子弹射偏了,他却清晰地感到另一枚穿进了自己的身躯,带来一片发麻的、火燎般炙热的痛楚。

大厅中的人们顿时乱作一团,到处响起刺耳的尖叫与慌乱的脚步声,惊魂未定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朝剧场外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Yaoyorozu伏在他胸口,漂亮娴静的脸因惊吓而变得惨白,但她仍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她感到衣料上蹭上的一篇湿凉,等低下头去看时才发现,那是Todoroki体内流出的褐色的血。

“上帝啊,您的伤口……”

她惊呼,伸手要去查看他的伤口,却被他摁住了手腕。Todoroki今日里穿着黑色的马甲,血流出后便干在了上面,使她几乎看不见那伤口到底在哪。

“……您注意到了吗?”他低声问道,“枪响的地方?”

他试图使伤口立刻愈合,然而却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奏效。痛感一直存在,甚至越来越明显,他几乎能感觉到血液的流失。

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使伤口无法愈合的,只有可能是银弹。

“在二楼走廊,靠近左边的楼梯。”Yaoyorozu以极快的语速回答道,“我看见他了,一头黄发,有一部分却被染黑了,我想他也知道我看见了他,所以他没有混在人中从剧院大门逃出去。剧院西侧另有一个偏门,他恐怕——”

然而Todoroki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吓坏了她。她看见他咳出的血落在地毯上,随后同地毯颜色融为一体,终于禁不住叫起来:“天啊,您一定伤着内脏了!……但这怎么可能?没有猎人胆敢在奥尔斯特——”

这时他抬起手,打断了她,一张愈发苍白的脸上却渐渐显出从未有过的愤怒与狠意。“……不自量力的,蠢货。”他咬牙切齿地喃喃道,在站起身来的同时突然像碎裂的玻璃那样化为无数黑蝙蝠。Yaoyorozu惊讶地向后退了一步,接着便看见那群蝙蝠如黑雾一般横冲直闯过此时已然空空荡荡的大厅,尖叫着朝她所说的方向飞去。

“Todoroki!”

她喊了一声,却没法唤回那群蝙蝠。

 

Todoroki很快发现了Yaoyorozu口中的那个黄发的猎人,后者正拼命奔向剧院西面的侧门。跟着猎人冲出侧门之后,Todoroki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人的用意:当下时值日落,虽然面前大部分地段都已经被剧院建筑投下的阴影笼罩,但街道上仍有一片区域处在阳光之中,而那猎人想必是将那片阳光当成救命稻草。

这样徒劳的挣扎简直令他想要放声大笑,但此时他已经没那个力气。他看着猎人冲进落日光芒照耀的地带,终于停下脚步并猛地朝他转过身来,因紧张而紧绷的面颊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左轮手枪只有六发子弹,因此那猎人此刻在他面前举起的只有十字架与装着圣水的小瓶。

Todoroki在那一刻重新化作人形,看似从容且慢条斯理地朝那猎人一步步走去,走出了建筑物的阴翳,走进了阳光之下,最终丝毫不受十字架与圣水的威慑,几乎要走到那猎人跟前。他目睹了那家伙表情由窃喜转为困惑最终转为恐惧的整个过程,但他对此只报以冷笑。

“……敢在奥尔斯特对贵族动手,您真是好大的胆子,想必委托者身份也不一般吧。”他一字一顿地、冷漠地说道,“不过,您那尊贵的雇主难道未曾告诫过您,我是个既不怕十字架与圣水,也不怕阳光的怪胎?……”

见猎人不回答,他便顿了顿,又说:

“我倒是很想让您供出雇主,钱我毕竟也不缺。不过……遗憾,您真的令我心情很糟。您既然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用银弹,那么我也得致以同样的回礼……”

话音落后的瞬间,他便已经站在了猎人面前,右手死死地扼住了对方的咽喉,缓缓抬起的左手中腾地升起火焰——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家伙必须尽快解决,因为那腹部的伤口使他无法撑得更久了。

然而在他打算动手的前一刻,忽然有什么以肉眼难以察觉的、极快的速度冲至他面前,横亘于他与那猎人中间,并抬脚用力地踹向他的胸口。因为这一脚他被迫向后滑行出数十米,不得不一手撑地才勉强支住自己的身体,在张口的那一刻又是一滩褐色的鲜血滴落在地面上。

——而直到这时,他才终于闻到了那味道:

陌生的、异族的气味。

他缓缓抬起头,见一名红发青年正护在那猎人面前,一双眼睛却像捕食动物似的发着亮。

“……狼……”

他喃喃道,眼前的视界却开始缓慢地崩塌。终于他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再有力气同真正的狼族一战了。

一片昏沉中他想,那张纸条上的内容,竟然是正确的。

“啊啊,这就是……”

闭上眼时,他却笑了。

“……我信任你的下场。”

 

 

tbc

剧情不知道能不能勉强算过山车

之后节奏会加快了,因为我理过大纲了(ntm

虽然两个人看上去又在闹矛盾,但实际上是以退为进呢(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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