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拿

Living behind the moon.
一般不怎么回复评论……对不起。但是都会认真看。

MHA·爆轰/【Elixir】26

他们连夜往Yaoyorozu说的那个地方赶去,总算是在临近黎明的时候找到了那个所谓的“祭坛”。它隐匿在许久未经照料的树丛中,看上去已然破败不堪,只剩下断壁残垣可怜兮兮地伫立于黎明前的夜里。

曾经它或许是幢白色的建筑,但眼下已经瞧不出颜色来,也令人想象不出它昔日曾是什么形状。穹顶坍塌了一半,连带着倒下的还有半边墙壁,于是现在它看上去只有一间普通的房间那么小,半开放地敞着,脚下是堆积的石料碎块。

Bakugou一开始很怀疑他们究竟是否找对地方,因为哪怕进了这小小的建筑后,他们也未能在什么地方见到水池。只有祭坛的中央存在一个深坑,夜里他们无法用视线测量出那坑究竟多深,以及其下究竟是什么。但Yaoyorozu对此地无疑是熟悉的,她指引他们搬开一部分散落的石块,并成功在那被掩盖的地方找到一条向下的通道。

“我没记错的话,”她说,“这下面有一口井。”

于是由Kirishima打头,他们一行人挤进那狭窄黑暗的通道。这地方原本便没有多大,很快他们便来到一个相对宽敞的地下厅内,走在最前面的Kirishima很显然已经找到了伯爵小姐所说的那口井。

“我觉得,我好像懂了,”红发青年站在漆黑的井边,若有所思地说着,随即对他们指了指头顶的方向,“刚才我们才上面见到的那个坑,其实就是个洞,它正对着这口井。所以当太阳升起以后,阳光只能落在井内和它周围的部分。”

这时Kaminari也凑上去,围着那口井转了一圈,然后感叹道:“还真是个合适的地方。这样阳光就能落进水里,但是不会对他们造成性命之忧。井旁总归有阴影处嘛。不过要是换了我们,就会觉得这井里刚好适合丢进去一个捉来的吸血鬼……如果它是干的,那就更好了。”

他还没说完,就被Ochako用手肘捅了捅。女巫朝Fuyumi在的地方努努嘴,意思是让他说话注意点,此时此刻这里就有一个吸血鬼呢。

但Fuyumi似乎对猎人的话并不在意,此刻她大概没有太多闲心来考虑这些。“那么,应该就是这里了?”她问道,人却仍躲在厅内的最边缘,亦是最暗的地方。

“我们要等的只是日出。”Yaoyorozu回答道。

Bakugou此时也来到井边,探头朝里望去。今夜里并不晴朗,连月光也大多隐匿在了乌云后,但他——或许只有他和Kirishima——仍能看见那深黑的井水,静悄悄地在那里,连一丝波纹也没有,也正瞪着那双无形的眼睛瞧着他。

从进入地下后他便一直未曾出声,安静到Kirishima有些紧张地朝他看来,以为他察觉了什么不对。然而事实却正相反:一切都那么顺利,顺利到简直不可思议。现在他们有了异教的“圣水池”,有了叙事谣曲,正等着那把致命的金钥匙,而那血液仍流动在他的血管里。

他想,真的会这么容易吗?

于是在第一束天光真正从云层中射出前,他们都默契地不再说话了。谁也无法保证这究竟是否能够成功,尽管眼下他们似乎已经拥有了所需的一切。围着那一口不大的深井,他们五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圈,Fuyumi仍躲在角落里,恐怕是为了躲避不久后初升的太阳。而在夜色与黎明的天光交织,变得越来越混沌、越来越污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Bakugou突然想,此时此刻,Deku是不是也正在这里看着呢?

终于,太阳出来了,第一缕微弱的光通过地面上的窟窿,落进了这深黑的水潭。这天并不能算是个晴天,而这曙光无论如何也不够耀眼,从这个角度而言,“金钥匙”简直是无从谈起。

那光落上水面时,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Bakugou下意识地同Kirishima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得到后者肯定的点头示意后,便往井口伸出自己手臂。这时Ochako拿着那笔记本走过来,将本子塞给他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他的皮肤上划了个口子。

鲜红的血珠如同清晨的雨露滑落叶面,接二连三地滴入井里,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他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仍不得不竭力保持冷静。女巫为他捧着书,于是他照着那第一段缓慢地读了起来。

他们头顶的天色正愈渐明亮。

念完了最后一个字之后,他凝神屏息,低头观察着井里的动静。此时此刻,他几乎已经能够看见自己映在水中的倒影了。他就在那样的死寂中等了一秒,两秒,三秒。

井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于是他倏地抬起头来,困惑地看向在场的其他人,然而他们各个都显得一头雾水。

好一会儿后,Kaminari才试探地问道:“有没有可能是Bakugou念得不对?”

“啊?!你他妈当老子不识字吗?!”

“哎呀,不是,不是,”Kaminari慌忙举起了双手,解释道,“只是,那个,可能在一些——微妙的——细节上,读得不那么准确?”

这时Kirishima也开口了:“要么让女巫来试一下?她应该这方面是最可靠的了吧?”

“欸?我吗?”

Ochako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只能接受了这个提议。这一回则是由Yaoyorozu来为她举着书,她盯着那上面潦草的字迹,用小刀轻轻划开皮肤,挤出血液后开始照着那书读了起来。

她读得比Bakugou更加清晰,也更加缓慢。声音落下后他们又紧张地等待了一会儿,但终归一无所获。那口井仍旧静默无声,冷漠地无视了他们所有的期许。

“……我们可能搞错了什么。”这个时候,Fuyumi终于从角落里发出了声音,“可能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有猜对。”

“然而,地点确实是这里没错。”伯爵小姐第一个回应道,“我想不出第二个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至于金钥匙,您也说过,它并非一个模棱两可的象征。”

“时间也总没弄错吧。都明明白白写着‘黎明’了。”Kaminari说。

“叙事谣曲恐怕也不会有别的。”

讨论到这一步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地沉默了。Bakugou眯着眼扫视了他们一圈,心中也明白这些家伙此刻都在琢磨些什么:同他一样,大家都猜到了问题恐怕出在了“血”上。

“……不是吟唱者的血,”伯爵小姐问,“那该是谁的血?”

没人能回答上这个问题。

尽管失望,但Bakugou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多么惊讶,他早已料到事情绝无可能进展得如此顺利。任何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而他想,他们尚且有时间能够进行尽可能多的尝试。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此时此刻他愿意就此罢休。对于血,他们太过想当然了,恐怕这才是所有提到的东西里最难得来的一样。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突然蹿进他的脑海,于是他下意识地猛地转过身,直直地看向阴影中的Fuyumi。

而后者在接触到他视线的一瞬间,似乎也立即明白过来相同的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缓缓猜测道:“……不是吟唱者的血,而是炼制者的血。”

“谁?”Kaminari嚷道。

“我父亲的血。”Fuyumi说,“Endeavor的血。”

***

夜幕降临后,他才终于走出地下室,来到明晃晃的客厅内。厅内空空荡荡,虽算不上一片狼藉,但无论如何也再看不出一丝人气。当晚他遣散了所有Yaoyorozu召来的仆人,在他们都走后,他才在窗边坐下,思考起来是否把他的Alissa从蒙德叫来。那姑娘应该还作为吸血鬼活着,身为主人的他能察觉到这点。

从此以后他或许要在奥尔斯特定居了,留在一个吸血鬼该留在的地方。他盯着桌上跳跃的烛光,盘算着是否搬去一个更加僻静且遮光的地带,甚至漫不经心地思考起了王都里究竟哪一个片区比较合适。此刻他宁愿自己全凭理性行事,他太过疲惫,以致无论感情再向他咆哮、叫嚣些什么,他也懒得再去听了。

Midoriya告诉他,Bakugou尚且留在王都内。“你不会以为他就会这么走了吧,Todoroki?”

但是他暂时也不想再理会了。那人要做些什么,随他便好了。Bakugou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样下去对他们两个都没好处,而他已经完完全全、从里到外地给掏空了。

那之后Midoriya说得去看看Bakugou的情况,他当然不可能挽留。就这么,他靠着椅背,漫无边际地想着许许多多的琐事,尤其是那些往昔的记忆,它们像被风吹下的落叶那样簌簌飘零,每一片都在他心头停留,每一片又很快地消失不见了。

他就这么想着,想着,直到Dabi的气息又一次出现在他身边,像混着毒气的雾那样朝他弥漫而来。于是他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去,果然见那人站在他几步开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勾起神秘莫测的微笑。

那副神情令他厌烦。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他冷冷道,“又有什么事?”

“唔,还真是冷淡啊。”

Dabi虽然这么说着,但无论语气抑或表情都显出他对点事压根毫不在意,倒不如说是乐在其中。“我的弟弟竟然丝毫不知感恩,”他装模作样地感叹道,“我把你从怎样的困境中解救出来了啊?”

“感,恩?”Todoroki一字一顿地反问,“你不过是为了借此而向那个男人报复罢了,我们进行的也仅仅只是交易。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什么还不识趣点滚开?”

Dabi闻言后抬了抬眉毛,但依旧面不改色。“报复,我亲爱的,确实如此。由一个残次品毁掉一个杰作,Endeavor知道消息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你难道不好奇?但是,Shoto,报复毫无疑问也是对你的拯救。你以为你能一直作为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生存下去?”

Todoroki兴致缺缺地看着他,并不答话。夜里明亮的烛光在他们之间无声闪烁。

“混合只能导致痛苦,而纯粹使人解脱。‘上帝与魔鬼在争斗,而战场就在人的心中’,这话你可听过?教会经常用来训导人的玩意儿。但这句话倒不完全愚蠢,因为心中有战场的人永远是不幸的,你要么倒向这边,要么倒向那边。一半一半意味的不是结合,而是撕裂。别告诉我你并不理解这份痛楚?”

而这时Todoroki终于沉静却冷漠地开口了。“你的痛楚,”他毫无感情地说,“同我的不能相提并论。”

听了这话后Dabi一时间有些讶异地盯了他一会儿,随后却突然神经质地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神情看上去终于带了一丝怒意。“哦!是的,因为我是个失败品。”笑完后他恶狠狠地高声说道,“因为我的一半并不接受另一半,我体内的吸血鬼发誓要撕裂那个人类,于是把后者扯得破破烂烂。但是你告诉我,倘若它被接受了,是不是就会变得跟你一样?有限,懦弱,像吸血鬼一样冷漠,有像人类一样毫无理性地感情用事?看着仿佛坚不可摧,但只要找准那最脆弱的一点,轻轻一敲,顿时就能碎得连渣也不剩,嗯?”

但Todoroki仍旧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于是他更加愤怒,紧跟着却又突然笑开了。

“你不承认。那我为什么不敲一下它试试?”他问,“你猜猜我带来了什么消息,关于那个半狼?”

而这一次Todoroki终于给出了反应。“闭嘴!”他压低声音警告道,“你休想动他。”

“对他?我什么也不做,也没那个兴趣。”

Dabi不屑地撇撇嘴,但随即又显得饶有兴致。“令我感兴趣的只是,你究竟会被他影响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你知道他现在跟他那一帮子……哦,朋友?去找Fuyumi了吗?”

“……什么?”

“万灵药,他们要万灵药。”Dabi说到这里,一下子抬高了音量,像个疯子那样陶醉地大喊了起来,“人人都要万灵药!人人都以为那是最后的希望,人人都相信它能够扭转乾坤,实现奇迹,甚至是为自己赎罪!可是——你猜猜他究竟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谁?——可是,没人知道它真实的用途。你听清楚我说的了吗?没人知道它究竟被用在哪儿了。”

听到这里Todoroki一下子警觉了起来,他猛地绷直了身子。“……什么意思?”无数个猜测像泡泡那样接连不断地浮起在心头,他惶惶不安地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就是你们可悲的地方。怀着最后的一线希望,蒙蔽双眼,孤注一掷,像个赌鬼一样可怜。”

Dabi突然放轻了声音,偏过头来瞥他一眼,随即却又微笑起来了。

“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妨。毕竟对我而言,这世上没有比看人最后一线希望落空更加有趣的事情了。”

***

要就此收手吗?

他盯着那毫无反应的井口,有些不甘地想到。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尝到希望落空的滋味,但每一次他都仍逼着自己在绝境里寻找新的可能性,因为他知道这还不是结束,下一次,下一次或许他就有可能——

而就是在这时,他曾领教过的,那庞大、陌生而危险的气息蓦地如同狂风般涌进了他们所在的地下。嗅到这气息的瞬间他便反应过来它意味着谁的降临,而这一回它却显得比上一次更加地冰冷严酷。顿时,整个厅内便被这一无形的威压所笼罩,而他甚至能从空气里闻到一丝愤怒。

在这突如其来的低压下几乎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僵住了身子。到处弥漫着危险的信号,然而哪怕是反应一向迅速的Kirishima,此时此刻也只能无言地伫立在原地,一时间几乎忘记如何活动手脚。

光从这气息他就能清楚地明白过来,这不速之客与他们在力量上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有过经验的Bakugou与作为女儿的Fuyumi可能是所有人中最为镇定的两个,但即便是他们也有那么一瞬间压根动弹不得。直到一大群蝙蝠从他们进来的那个通道里涌进地下,并最终化作了那Bakugou曾见过一次的男人,他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万灵药的炼制者,那个他们要得从对方身上来血的家伙,此时此刻正站在他们的面前。

Endeavor眯起那对绿色的眼睛,将他们一行人缓慢地打量了一遍,这才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也亏你们这群家伙能找到这里。”

Fuyumi第一个反应过来,抢先从阴影里跑出来,立在了他们与她的父亲之间。“父亲!”她抬高了嗓门,声音却在惊慌中颤抖,“我们是——”

然而Endeavor直接打断了她。“没什么好解释的,”他说,“你们在这里,我就知道你们打着什么算盘。”

“这是为了Shoto!”Fuyumi叫了起来。

但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Endeavor朝她投来的目光便使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她知道父亲向来是威严的,她也不曾少见他发怒的样子,但她却从未见他露出像现在这样的表情:那么压抑,那么愤怒,以至于她几乎有些分不清,此刻填满那双眼睛的究竟是怒火还是痛楚。从那张脸上她不知怎的竟瞧出一丝疲惫,一丝落寞。这样的神情放在别人那里,她恐怕甚至会称之为绝望,而这样的绝望令她大惊失色,转瞬便被呼啸而来的恐怖感攫住,险些要跌坐在地。

“……为了Shoto?”好一会儿后Endeavor才低声问她,“你也知道他做了什么?”

她垂下了头去,没有回答。

而他根本不希求于她的回答,只极端平静地将目光移到了Bakugou身上。“至于你,”他又开口了,“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了你呢?那个时候我说不喜欢麻烦。如此愚蠢的决定我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了。”

Bakugou逼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甚至朝着Endeavor走近了一步。

“……你好像很重视他。”他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应当阻拦我们。”

那身材高大的吸血鬼瞪着眼听完讲完这句话,一张脸变得愈渐阴霾密布,然而就在Bakugou以为他下一刻就会咆哮出来时,他却怒极反笑了。

“我重视他?是啊,我多么重视他!”说这话的时候,Endeavor那深红的胡子上甚至也蹿出火苗来,在短短几秒内便愈燃愈烈,“他是一个奇迹!从来、从来没有过——世界上从来也不曾存在过他那样的人,他是我的杰作!我费了多少心血才造他出来,但就是因为你——”

“所以!!”这时Bakugou也听不下去了,冲着他怒吼起来,“所以你不该为了他把你藏了他妈几百年的该死玩意儿拿出来吗?!?!”

然而Endeavor的脸上却突然失去了表情。

“万灵药?……”好一会儿后,他才终于喃喃出声,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悲哀与自嘲,“万灵药?”

Bakugou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在看见他面庞的一瞬间又噤声了。不知怎的,这一瞬间他蓦地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在几秒内便迅速地衰老了下去,不再那样不怒自威、神气活现,而是显得沧桑了起来。这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使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腰部撞上井的边沿。

“既然你们人人都要万灵药,那就把它取出来吧。”

终于,Endeavor这么说着,一步步朝井边走来。Bakugou怔怔地望着他,直到被Kirishima一把扯到了一旁;他们看着这吸血鬼来到井旁,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接着将滴血的手指伸入井内的阴影里。Endeavor完全不需要他那黑色的笔记本,便流利地念出了记载在上面的第一段话。

他声音落下的瞬间,井底突然传来一阵轰鸣。

所有人不自觉地探头去看,只见井底黑水涌动,同时他们听见了什么机关移动的声音;短短几秒后,井水便从井底突然开启的几个孔中流得干干净净,露出光秃秃的石砌的井底。接着那井底开始缓缓上升,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他们能看见那上面托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井底终于来到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时,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Bakugou最先朝那被托着升起的玻璃瓶看去,却在接下来的两秒钟确认了一个事实:

瓶中是空的。

那瓶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如你们所见,诸君。”

这个时候,Endeavor用那无限疲惫的声音说道,语气听上去出奇地平静。

“——这就是你们找的万灵药。”

***

“万灵药确实成功炼制出了,也确实存在。”Dabi说,“但这不过是‘曾经’罢了。既然我说‘曾经’,那么你应该能立刻理解——它已经被用在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了,以致现在我们那可笑父亲神神秘秘藏起来的,不过是个可怜巴巴的空瓶。”

“已经……用了?”Todoroki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随后突然偏过头,否定道:“不可能!那不仅仅是他一人的私物,而是整个血族的至宝……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被用在什么地方……”

但Dabi却并不理会他的垂死挣扎。

“人人都说万灵药创造奇迹,而它也确确实实创造了奇迹,只不过这奇迹被大多数人忽视了而已。”

说到这里,Dabi那玩味却又冷酷的视线直直地朝他射来:

“……但就算所有人都忽视了它,你也不该忽视它啊,Shoto?对这奇迹,你自己难道不是体会得最为深刻么?……”

***

“你他妈是在骗我们吗,你这老东西?!”Kirishima见到那空空如也的瓶子后大声质问道。

然而Endeavor对此却置若罔闻。Bakugou一声不吭,只定定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不详的预感席卷了他,此时此刻他简直连一个字也吐不出了。

那一瞬他想,尽管他不是第一次眼看着希望落空,但他都知道自己总有机会。

“万灵药曾在这里,但现在不了。”Endeavor说着,抬手使那井底的空瓶缓缓升起来,一直升到了阳光照耀的半空中,“我用它创造了我此生唯一的一个奇迹,最重要的一个奇迹。”

他知道自己总有机会,他知道这不会是结束,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看着那空瓶碎裂在半空。

他听见Endeavor说:

“——那就是Shoto的出生。”

***

“那奇迹,就是你啊,我亲爱的弟弟。这世界上,吸血鬼究竟怎么可能和人类产下混血儿呢?这一点,你难道从来也没考虑过吗?……”



tbc

直播第一次太耻了没写下去,第二次我终于做到了!!喝酒壮胆是真的xx 也谢谢来瞄了一眼的大噶x

这章对我很重要,是这整篇文里想写的scene no.1!如果可以的话请评论告诉我你的感受ww

要么下章,最多下下章完结了

最后可能会有一个不公开的epilogue,也就是尾声(类似日后谈那种)。尾声放进本子。本子能不能赶上cp还不知道(赶不上主要是封面/扉页的图可能会赶不上)

评论 ( 16 )
热度 ( 270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路拿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