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拿

Living behind the moon.
一般不怎么回复评论……对不起。但是都会认真看。

MHA·爆轰/【Soul Gambler】蛇足/全文完

好像本来说是7月解禁的……也差不多,诈尸一下(ntm

混更。字数真的只有一点点。请随便看看。

突然感慨,我这学期竟然还写完了一个本子,不能算是资格废人了



-蛇足-



纯粹的黑屏蔽了视力。他头脑昏沉,步履虚浮,一如沉睡的人行走于梦中。他不清楚自己正往什么方向去。只有记忆中的那一点光亮、一丝温度、一份柔软,它们吸引着他,敦促他迈开疲惫而沉重的双腿,不止地前行。

他只身一人,要穿过漆黑辽阔的旷野。

……直到他终于瞥见那一点光亮,真正感到那一丝温度,直到他终于反应过来,那一份柔软自始至终包裹着他,只属于他;直到,不知多久、多久过后——

直到太过嘈杂的鸟鸣声,再次吵醒了他。

 

-蛇足-

他在单人病房中昏睡了七天,最后于第七天的下午醒来。午后两点,春夏之交的空气炎热又干燥,阳光愈渐刺目,所及之处都笼罩着一片昏昏欲睡。意识到自己时隔两个月又一次被送入单人病房时,他尚不能活动躯体,却已经在琢磨如何对付恋人的怒火。半边混蛋生气起来倒算不上可怕,但却有够麻烦,至少三天之内不要指望那家伙能够消气。然而,当他转过头去时,却见到那颗红白色脑袋正倚在他的身旁,藏在臂弯里。于是那一瞬间,他的大脑又一片空白了。轰焦冻的怒火也好,他自己的现状与匪夷所思的经历也好,在那一刻被统统抛至脑后。他抬起右手——肌肉仍然疲劳,还不适应他的苏醒——去抚摸那红白色的发。掌心触到一片柔软。他爱的人披着午后的日光,眉头微皱,黑眼圈藏在蜷曲的手指后,二色的睫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看着他,静默无声、甚至连呼吸也记不起地看着他,然后蓦然在心中感叹:啊啊。

他是幸福的。

使爆豪昏睡七天的确实是个性,但也确实并非来自那群抢银行的杂鱼。罪魁祸首另有其人,隐蔽在暗处,藏匿在人群中,专挑职业英雄下手。直到爆豪醒来的时候,犯人仍未被缉拿归案。爆豪胜己不是唯一一个中招的,亦不是第一个醒来的,但是第一个醒来后仍神志清楚的。真正第一个从昏睡中转醒的人,睁开眼后满嘴只有自己年幼的女儿,在他的梦中她死了第二次。他回到过去,得到改变一切的机会,却再次失败,眼睁睁见她死了第二次。她的死亡将他重新带回现实。

“……没做或没做成的,都醒了。”对他说明完事况后,绿谷道,“现在还睡着的,恐怕都做到了吧。”

而爆豪在想,这家伙要是胆敢问他具体经历了什么,他就立刻冲下病床去打爆那颗该死的海藻头。

“轰君当时很担心,”可是绿谷绕过了那个问题,“你受到的考验究竟是什么。大概很少有人能抵住重来一次的诱惑。不过呢,我觉得……

“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怀疑自己的人,小胜。”

驱车回家时,一路上轰不曾开口。爆豪坐在副驾驶,也缄口不言,心里却琢磨,这车更应该由他来开,这样,第二天报纸头条才不会出现诸如“英雄焦冻疲劳驾驶”之类的标题。但连这个想法他也没能说出口。半边混蛋的脸映在后视镜里,而他盯着它看,觉得那脸色实在是糟糕透了。

推开家门后他率先走入玄关。他的拖鞋仍好好地放在那里,就好像他今天早晨才刚刚离家一样。锁门的声响从身后传来,他还在看着拖鞋,直到轰伸手从背后死死抱住了他,再将额头搁在他的肩上。

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脸庞,很痒。

“……你这家伙,不是在生气吗。”他低声说着,却没有要挣脱的意思,反而将手掌覆上轰的手臂。

“本来,”半边混蛋在他身后哑着嗓子回答,“就不是在生你的气。”

他轻叹一声,而后沉默。

“那生自己的气,有意思吗?”好一会儿后,他才问。

但轰没有作答。他试图转过身去,他想看见那家伙的脸,却被阻止了。半边混蛋从高校时起就臂力大得惊人,被他搂住的人恐怕就像是被考拉死死抱住的树,怎么也动弹不得。

“你不问我经历了什么吗?”于是他又问。

轰这才出声回答,声音有些抖:“……如果你想说,你会告诉我的。”

于是爆豪明白过来,这家伙不愿意自己现在的表情被任何人看见。

“但是我想,”轰又说,“如果换了我,也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尤其是前几天,你不在的时候,每一次我醒来然后意识到你不在的时候,我想,如果换了我,回到三年前,五年前,甚至十年前……我会做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你。”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找到你,然后对你说……不,可能也不说什么,一切就那么重新来过。重新开始,比在这里更早、更早、更早地开始……因为你,你太好了。你实在是太好了。而我,一直以来只是个懦夫……”

不是的。

他想说,不是的,你不知道。不知道我企图做过什么,不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渴求与欲望,它们究竟能庞大到什么程度。

而在这份令人恐怖的庞大面前,从来是没有什么英雄的。

“……先进屋吧,”然后最后他却只能道,“我又不会在这里消失。”

在回事务所报到前,他打算先去×丁目的俱乐部,拜访一下那个个性是“真相”的女人。他有许多事情要问,但同时或许也有事要告诉她,比如那道关于现实与真实的选择题,及其答案。

打开衣柜时他不由自主地选择了那七天里他“穿”着的夹克外套,匆匆套上它走到了门口。站在门前,他习惯性地伸手进口袋里确认钥匙,手指却摸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一张厚实、质地较硬的纸,表面十分光滑。

他将它抽出口袋,在面前展开。

视线接触到上面内容的一瞬间,他几乎呼吸一滞。

——他手中的,是一张雄英体育祭的入场券。

“电话,当然没可能给你打过了!说到底我明知你躺在医院啊!”

电话语音信箱中传来切岛困惑的声音。

“爆豪你脑袋真的没问题——”

“喂喂喂爆豪,”那声音却被突然嚷嚷起来的上鸣打断,“身体好了没?脑子好了没?家里那位哄好了没?改天×丁目聚一下呗!哎呀,久违的爆杀王讲故事——”

他“哔”地摁下了结束键,然后迅速从通讯录中找到“上鸣电气”,立即拨了过去。

“好啊白痴脸,”电话接通的同时他便咬着牙开口怒道,“一周没削你,他妈是皮痒难耐了吗,啊啊?!……”

“那一天啊。”

轰说这话的时候,正背靠他的手臂,头枕着他的肩膀,伸展了两条长腿,横躺在沙发上看书。然后他稍微转过头来,但爆豪知道,从这个角度,自己无论如何也看不见那人的眼睛。

“……我怎么觉得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

“那你这家伙有哪一次真的说清楚了吗?!”

他骂骂咧咧地回道,声音却很轻。其实他用不着这么轻声说话的。尽管电视里播放着不知哪年的乱七八糟的影片,但声音已经被关掉。现在那屏幕上,只有无意义又滑稽的画面不停切换。

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手中的书。

“因为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吧。”那声音平静而低沉,“非要讲的话,好像直接原因是某次任务结束后和绿谷喝了一杯,临散场的时候他说,你家里好像觉得是时候给你物色结婚对象了。”

“——哈啊?!”

“当然,是骗人的。”轰轻笑一声,“其实当时要是冷静下来用脑子想想,怎么也知道是骗人的。我想你怎么也不会是和绿谷说这些的人。虽然消息有可能从妈妈们那里传开,但我记得你们间也不是那种彼此家庭都很熟悉的关系。不过,那家伙真想骗人的时候,表情简直毫无破绽。几乎是轻而易举地上当了。等回过神来,发现被摆了一道,又已经没有找他算账的理由了。”

说到这里,轰忽然翻过身,膝盖支在沙发上,凑过脸来亲吻他。

“但,这样也好,”轰轻啄过他的脸颊,双唇,脖颈,一边借着温热的吐息轻声说,“没有谁能等谁一辈子。通常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而一旦设想那种结果,我发现……”

他沉默着,却在心里接道:

——我发现,那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End

 


 真的没有人要给我repo了(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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