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拿

Living behind the moon.
一般不怎么回复评论……对不起。但是都会认真看。

MHA·爆轰/【Soul Gambler】Day3

-Day3-

他确实问过那个雷雨天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无论如何,他想不出轰来敲他家门的原因。他们之前连LINE消息也鲜少通一条,轰更不是那种会突然之间不请自来的人,然而那一天里,出现在门外、浑身湿透的轰焦冻身上,他看见的只有孤注一掷的狼狈。就好像如果那天不来,那个时候不来,便就此彻底失去一切机会与可能性;就好像如果暴雨时轰焦冻不出现在他的门口,从今往后便也再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毫无疑问,轰没有上鸣以为得那样迟钝,并且似乎同A班所有人一样,多多少少了解了爆豪的秘密。只是这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爆豪自己也心中无数;况且,知晓他的心意并不一定要予以回应,反而更可能刻意疏离。诚然爆豪很想相信轰也从什么时候起一直喜欢着他,这不过是个双向暗恋的老套故事,但他心里认为事实大概不是那样。

当然,他从没怀疑过这份感情的真实性。轰焦冻本来便不是善于伪装的人,而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很多事情是无法伪装的。当你将一个人搂在怀中,当你听见他心脏的跳动,感到他的体温与吐息,当你看进他那双眼睛,你很清楚他是否爱你。只是问题在于,爆豪想弄清的是这份原本几乎为视为不可能的爱意究竟因何而起。

——或者,是他太过贪心吗?明明拥有了,却仍贪得无厌,要知晓更多、得到更多。他将这个问题抛给轰,而对方给出的回答却从来模糊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是那一天?轰焦冻全都解释不清。或许这些原本就是解释不清的事情也未可知。然而无论如何,他不满足于“因为意识到自己喜欢你”这样的答案,尽管他知道它是真的。

轰一定还隐瞒了什么,从未向他透露,却并非真正无人知晓的什么。至少在爆豪上一次潦草提及这回事时,已经半入梦乡的轰只迷迷糊糊呢喃了一句:

“那个时候,绿谷说……”

至于那个时候混蛋书呆子究竟说了什么,他直到现在也不得而知。轰最后声音浅到听不清,他也已无意再听。

那是他最后一次试图问出那个问题。

 

下午两点,他在书店里又一次见到了轰。这是个假日前的星期五,高校在中午便放学,因此轰出现在他眼前时已经换上了常服,深蓝色衬衫,外面套一件黑色短款冲锋衣,下半身着米色休闲裤。见到少年时他想,这家伙的穿衣品味真是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变化。

“回答我几个问题。”轰显然懒得跟他打招呼或是客套,一上来便直入主题,“第一,你是否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啧。”

小鬼的语气令他不爽,然而半天后他还是如实回答:“不知道。我刚解决了几个银行抢劫犯,再醒来后就是在这里。但那群只能抢银行的杂鱼里应该没人能有穿梭时空的个性。”

他的坦诚似乎令轰有些惊讶,后者或许没想到他竟会如此配合。

“也就是说,”轰谨慎地总结道,“你不认为这是敌人个性导致的,或者不认为你真的回到了过去。”

他没吭声。

轰又说:“借个性回到过去,总比都市奇谭要可信。”

这时他突然问:“你怎么不怀疑这实际上只是敌人在我脑内设的幻象,而你也不过它的一部分?”

少年闻言后有些不悦地抿起了嘴唇,随后回到了之前那个话题:“不知道起因,也不会有对策。那接下来的问题也没必要问了。”

对策。听到这里,爆豪猛地想起切岛的电话,和昨日通话中那些奇怪的句子,“确实棘手”与“去找绿谷”。如果他没有估计错,今晚五点,切岛的电话恐怕会再次准时从八年后拨来。

但他此时还不准备告诉轰这件事。毕竟,他想,现在谁也不那么可信。

“我想了一下。”轰接着说,“不能放任你如此。首先我还没真正确信你的身份;其次,你这样晃荡在雄英附近也难免引人怀疑;最后,如果你是爆豪胜己,根据情况我有理由相信,在你走之前那个爆豪胜己不会回来。一个学生莫名其妙失踪,哪怕是雄英也不可能真正压得住消息,事情闹大不过时间长短问题。虽然不想管这闲事,但——”

爆豪不算友好地瞥他一眼:“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些吗?有屁就快放,别尽讲些有的没的。”

轰被他噎得一时间没再讲下去,只瞪着他。

“总而言之,”好一会儿后轰才又开口,“我得时刻盯着你,所以你今天把旅馆的房退了。”

爆豪一时没明白这个逻辑:“……哈?”

“姐姐出差了,那家伙在A市有会议,所以,这三天你住我那里。”轰焦冻说这话的时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你去哪,做什么,我都会跟着;你要是有什么举动,牵扯到的不光是雄英,还有英雄安德瓦。三天后还没有解决方案,我会告诉相泽老师。”

听完这段话后,爆豪难得一见地愣了好长一会儿,长到连轰的眼里都渐渐浮现出怀疑,可能以为他在打什么算盘。可是,天地良心,他爆豪胜己此时此刻仅仅是真的沉浸在了震惊中而已。虽然细想之下,轰的主意虽然有些草率鲁莽,但其根本目的只是监视他,再加上这个年纪的小鬼都自视甚高又目中无人,觉得自己能够应付一切。然而,毕竟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十六七岁而是已经二十五岁的爆豪胜己,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的恋人——虽然是八年前的对方——他那颗成年人的脑子早就想到了别的地方。

好半天过后,爆豪才终于憋出一句:“你……”

“随你把这理解成监视,还是别的什么。”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怎么回事?!他想,现在的臭小鬼随随便便就允许陌生人回家吗?!虽然他似乎也不能算完全的陌生人,不,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陌生人,但即便如此这也太出格了,万一他真的是敌人怎么办,这小子认为自己可以凭一己之力解决吗?!虽然好像解决一般的杂鱼也绰绰有余……

“啊——”他无奈又烦躁地抓起了头发,轰看起来似乎更困惑了,接着他狠狠瞪了一眼那小子,对方顿时警觉了起来,然而最后他只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还好是撞上了你。”

 

尽管已经交往三年,爆豪从来没有跟着轰回过实家,轰炎司对这段关系的坚决反对已经使它成为了长久的不可能。他记得轰直到高中时还更习惯住和室,毕业独立之后也同他一样在外面租了套公寓,他没有去拜访过,但是和室的可能很小。等到他们同居,在轰身上似乎已经看不出对和室的偏好了。

所以当他真正站在轰家宽敞的宅邸前时,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紧张。哪怕他知道这份紧张是可笑的,因为那扇大门里面,如轰所言,空无一人。

他本来就没什么行李可言,只跟着轰穿过宅内空荡荡的走廊和一扇扇关上的门。尽管屋内到处都布置得简单而雅致,但爆豪仍惊异于这份冷清,很多地方只能依稀见得人气,但也蒙上了过去的灰尘。紧跟着轰拉开了客房的门,午后的阳光等待在房内,悬浮于寂寥之上,也显得苍白而寡淡了。

轰径直行至墙边,开了窗,这才回转身来,逆着光对他道:

“……可能需要稍微打扫一下。”

爆豪在屋内沉默地转了一圈,问:“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

“因为那家伙和姐姐有事,我解释过了。”

“没有佣人什么的?”

“没有。只有每个周末来做清洁的人,但这个周末不会来。”

“我记得你还有两个哥哥。”

轰的眼皮颤了颤,表情却仍然没什么变化。

“都成年了。搬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后,他又开口:“姐姐本来也可以搬出去。”

说完后,他朝门口走去,出了房间,丢下一句“我去拿扫帚来”。

而爆豪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他知道轰刚刚没说出口又咽回肚里的半句是什么。

——“姐姐本来也可以搬出去,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我。”

 

他们在沉默中打扫完房间。尽管一言未发,爆豪能感到少年时不时朝他投来的目光,沉静安宁,就像他所熟悉的那样;同八年后的唯一不同,或许只在于那其中的审慎。他的轰焦冻也从喜欢在他做事的时候安静注视,虽然他从来不真的清楚轰究竟在看些什么。那目光,毫无疑问,是有温度的,令他想到刚晒好的床单与柔软的被褥,黄昏的色泽,休息日的小憩。那是让他甘愿时光就此停止的目光;甘愿不言不语,在那人的注视下沉默度过冗长的岁月。

恍惚间,他会以为自己哪里也没去。时间并未混乱,此刻他就在那套不大的公寓里,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睡着了,可能是沙发上,可能是床上,也可能是书房的桌子上。煮好的咖啡在厨房的炉上,而他要取一只杯子,接满后,再托着陶瓷盘子去不同的房间里挨个找他的恋人,就像找一只午后安睡的猫;在这时候,哪怕半个下午也像一个世纪那样安静漫长。

擦完最后一畳地板后,他抬起头来,正对上那异色的双眼。

少年愣了下,随后移开了视线。

他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光,终于结束了室内的沉默:“晚饭想吃什么?”

轰闻言一脸诧异地重新看向他:“什么?”

啊啊,爆豪想,他恐怕是搞错了。就像他是八年前失踪的那个爆豪胜己,这个轰焦冻也不是那个轰焦冻;就像这个轰焦冻仍不能确信他的身份,他也还不完全信任对方,可却摆脱不了惯常的行事方式。幻象与现实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什么什么?”他站起身来,不耐烦道,“问你也白问,反正都是荞麦面。厨房有食材吗?没有就出趟门。”

轰也站来,在水桶上方挤干抹布,看了他一会儿后,才缓缓道:“……附近有超市。”

 

临近五点,爆豪推着购物车走在超市里,脑子里百般思考要如何在切岛打来电话时把臭小鬼支开。狗屎头或许会很配合,就算他一直怒吼“你打错了”,对方也会心领神会地说出他想要听见的内容。毕竟是切岛锐儿郎。只是问题在于,哪怕是这个轰焦冻,恐怕也知道爆豪胜己不会有那么多耐心和对方一直解释“你打错了”。

而此刻,他绞尽脑汁不知如何对付的人只低头瞧着手机,似乎在同什么人通讯息。轰看不见他的神情,这点倒是值得庆幸。在他们快要走到食品区的时候,轰才抬起头来,说:“姐姐让我顺便也买点洗衣液回去。洗碗的手套也该换了。”

说完后他盯着爆豪看。哪怕这时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爆豪也知道他一头雾水,毕竟当年刚搬入宿舍时轰焦冻那极低的生活能力让他吃了一惊。

“那些货架在你背后。”虽然这么说,但他没有转过身的意思,“问问你姐洗衣液什么牌子什么型号。”

就在这个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察觉到了,却没有去接,仍只看着轰。

见轰没什么反应,他便没好气地反问:“怎么?你连洗衣液也找不到?还是说你觉得你去拿个洗衣液的一分钟里我能把这里夷为平地或者干脆毁灭世界?”

手机仍在震动。但他总觉得切岛下一秒就会挂断。

轰定定地注视着他。

“……好吧。”最后少年妥协了,大概也认为短短一分钟内他做不出什么事来,只又再瞧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找洗衣液去了。

爆豪立刻走进两排货架间,把自己隐蔽起来,然后掏出手机按下通话键。

“唷,爆豪。”切岛的声音如期传来,“接电话不太方便?”

“一分钟,或者不到。”他低声答道,“你最好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清楚。”

“哎,说清楚什么的。”切岛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为难,“我知道得也不多啊。不过,可能确实只有我帮得了你了。你听着,回来不是没有可能,但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你必须找到绿谷。”

“你把老子当白痴耍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不太清楚。但至少,是对你而言相当重要的一个时间点。你要做出选择。但具体怎么做,只有绿谷能告诉你。”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在这里找到废久?!”他有些发怒了,“这就是个策划好的骗局吧,啊啊?!”

那边切岛却不为所动:“你能找到他。哪怕没有一切通讯工具你也能找到他。好好想想吧,除非你愿意一直留在那里。”

“你——”

“超过一分钟了,爆豪。”切岛说,“明天联系。”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他骂骂咧咧地把手机重新塞进兜里,脑子里一团乱麻。要他找到废久,还是八年后的废久?!这不可能是时空穿梭,绝不可能。他想,他说不定被灌了迷魂汤,然后塞进了什么奇怪的实验基地也未可知。他怒气冲冲地冲出一排货架,却正好撞见手里拿着两桶洗衣液的轰。

“……面粉惹着你了?”

少年一边问,一边把洗衣液放进购物车。

 

他知道轰焦冻一直以来都绝算不上健谈,但至少也并不沉默寡言。高二时他们每个周末一起参加英雄执照的补习,因此他领教过轰没话找话的本事,堪称一绝。只不过轰的没话找话并非因为沉默令他尴尬,而不过心里想什么都说什么罢了,这家伙基本属于没必要时就一定会放空脑子的那类。不能用一般人的逻辑去理解休息时的轰,这是他后来得出的结论。因此在前往补习场地途中,他已经习惯应付那无数个没有后文也不可能有后文的“爆豪”,有时候就算是干脆不理那半边混蛋,也没什么关系。

正因如此,他实际上不太习惯轰的沉默。尤其是这死一样的沉默。

此刻坐在他对面的少年,哪怕吃着荞麦面也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落日在他身后的窗外西沉。饭厅里没有开灯,少年半红半百的发丝和低垂的眼浸淫在夕烧的余晖里,而他自己和饭桌的一大部分则为黄昏的阴影所覆盖。

气氛不算太糟糕,但无论如何,相当微妙。至少爆豪知道,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没有把眼前的轰同八年后的轰分开。他怎么可能分得开。尽管他对这个时候的轰印象模糊,了解甚微,但毕竟是同一个人,就像轰自己所说,一些下意识的行为同习惯是不会变的,就像半边混蛋面对喜欢的食物时会满足地垂下眼角,而仅仅这一微小的细节就足以软化让他封冻的目光化成一滩水。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以后的事情。”

在轰放下筷子的时候,爆豪突然问道。

轰闻声抬起眼皮,沉静地看向他。

“……所以呢,有什么好问的?”好一会儿后,轰沉声开口,“比如你现在是不是职业英雄?”

“不是我关于我,是关于你自己的。”爆豪道,“以及,对,我是职业英雄。”

“关于我自己。”轰冷冷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那更没什么好问。反正都是那样,八九不离十。”

爆豪觉得自己又要被这家伙漠不关心又不屑一顾的语气引燃了。

“什么意思?”他皱了眉,“那样是哪样?”

“也是职业英雄。在或者不在那家伙的事务所。八年后二十四岁,在榜单前十五甚至前十。”轰冷淡地预言道,“排名在稳步上升。有稳定的人气。但不接任何广告,新闻和领奖以外不上电视。或者事实与这有什么出入吗,八年后的爆豪先生?”

没有。

爆豪一愣,更加仔细地想了想,轰此刻说出的这些点里,还真没有一条不符合事实。但除此以外,真正重要的事情里面轰却一件也没有说到。家庭关系,朋友们,恋人,左边的个性,八年后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等等;对于这些,眼前的小鬼提也不提。就好像这些根本无关紧要。

“你这家伙,没有更在意的事情能问吗?!”他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没有。”轰的语气仍只是一条毫无生气的直线,“还能有什么事情?”

“八年后的自己过着怎样的生活,之类的!”

然而听了这话后,轰却难以理解似的抬了抬眉毛。

“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吧。”

“啊——?!”

“反正,怎样都无所谓。”那张脸的表情仿佛是被冰冻住了,“只要最终能成为No.1,怎样的生活我都可以过,没什么可在乎。”

爆豪闻言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能再吐出一个字,最后失语般地重新靠在了椅背上。

于是轰也不再看他,起身收拾起了桌上的餐具。把空碗摞在一起后,他忽然又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真的从未来回来还是怎样,我对别人口中自己的将来没有兴趣,更何况若你果真是穿越时空回到现在,那么未来也会因此改变。”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接着抬起眼来,目光顿时又冷了几分:

“所以,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不要碍事。”

然而他话音未落,爆豪便蹭地站起身来,朝少年伸出手——椅子被推得老远,划过地板时发出刺耳的噪音——轰因顾及到手中的瓷碗而没能及时闪避,下一秒便被对面的男人狠狠捏住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

爆豪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神情,但他从轰的眼睛看到一闪而过的惊惧。

“——奇怪,”他怒极反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看着少年因疼痛而皱起了眉,“三天,我能怎么碍你的事?还是说,你认为我能在短短三天里彻底改变你?”

是的,你可以这么做。一个声音对他说。

你可以这么做,你特地回到了这个时间,你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现在也有这个机会。你能掌握他的未来,也能改变他的过去。

那声音仍在响起:拥有他,让他真正完完全全地属于你。

他猛地松开了手。

饭厅里一片沉寂。

一瞬的失神后,他离开餐桌,走到少年身旁端过那一摞碗,连筷子一起收拾起来然后堆进水槽。整个过程中,轰一动不动,惊魂未定又怀疑地盯着他。他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一部分寂静,他知道轰此刻仍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问道:

“……你小子,从来没认真思考过自己为什么要做英雄吗?”

他等了一会儿,但轰没有给出答复。于是他又接着说:“如果唯一动机就是否定你的父亲,那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心思,这样的你只可能和那家伙成为一样的人,你因为什么原因鄙夷他,就因为同样的原因而鄙夷你自己。英雄圈子不是竞技平台,英雄也不是个性出众的警察,少了那最重要的东西,你就只是个混在英雄堆里的仿造品。”

这时他转头看向少年。

“而我认识的英雄焦冻,可不是什么仿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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