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拿

Living behind the moon.
一般不怎么回复评论……对不起。但是都会认真看。

MHA·爆轰/【Elixir】15

咔侧BGM:The Fourth Legacy - Kamelot


Elixier, oder Seelenheil

Teil

 

十二月初,王国北境早已大雪纷飞,但对位置靠南的西域都市洛图斯而言,真正的冬季才刚刚到来。商人的词典里从来不存在冬歇,冬日来临意味着来自南部邻国的货物会更加畅销,同时北国特产也当随着商队源源不断地涌入这座永远自由开放的城市。洛图斯深居内陆,处在三国商道枢纽,因而从两年前商人们自发形成的早市渐渐发展成为了王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业都市,其贸易规模之大与人口鱼龙混杂程度都是北境的汉德尔所无法比拟的。有人称在这国度中只有两个地方无所不有,汇集了整个天下的奇珍异宝与各式各样的情报,其一是奥尔斯特内城——无泪城中的王宫,其二便是洛图斯的节日庆典上的大市场。

冬初的时节,正是洛图斯城举办一年中最后一场庆典的时候:与农业从业者庆祝的秋收不同,商人们企盼迎来商贸更加繁盛的冬季。于是每个十一月的第三周,赶在寒冬来临以前,洛图斯的人们会最后一次在气温与昼长尚且合适的时节进行狂欢,内容无非四处可见的饮酒作乐与纵情声色,但每年仍有大批旅客怀着各不相同的目的,从全国各地专程前来。尤其这一年中,东边爆发的瘟疫与王都的戒严都使王国大半领土陷入恐慌不安的肃杀中,洛图斯这边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狂欢因而更加引人注目,甚至愈燃愈烈,以致形成一种高烧般的激情。

青年骑进入洛图斯城门时,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尽管他一声不吭地混在大批旅客中,看上去却仍然出挑:浅金色短发在阳光下反射出锋利而刺目的光芒,血一般的一双红瞳里是显而易见的厌烦与一片晦暗的沉静;他骑在高大的马背上,身着笔挺的深灰色军服,腰上挂着长剑。任谁见他这一副打扮都会认为他是从奥尔斯特来的,眼下能通过王都紧闭的城门无疑是件奇事,所幸青年那一脸的凶神恶煞帮他屏退了大部分的好事者。

洛图斯城内的每一条街道都非常狭窄,它们原本就不够宽,在庆典时期又被大大小小的铺面给占去了不少,行人稍微多起来就可能挤得水泄不通。靠近老城区时青年不得不下马,边走边用那双红眼睛挑剔地审视着路过的商铺。大部分有门面的商铺都用各式各样的门帘将店内景象遮了大半,而那门帘上画着的符号十有八九都匪夷所思。提供餐饮的旅店在门口点燃火盆或火把,肤色偏黑的少女们围着市中心的喷水池凌乱却快活地起舞。

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并不容易,需要花的钱会是平时的二到三倍,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住进合适的旅店。钱袋挂在腰间,被斗篷覆盖着,此刻它正随他的步伐而簌簌抖动。他包里的金币或许能为他敲开任何一间旅馆的大门,即便如此他还是看见它就生气——它是被硬塞给他的,并且总是令他想起那人冷漠高傲的嘴脸。

然而事情进展得却没有他想象中顺利。在接下来的整整两个小时里他连去了三家旅店,都被告知客满,并且无论如何没有腾出房间的余地。在第三次吃闭门羹后他才无不恼火地明白过来,在这种时候,讨旅店老板喜欢似乎比出价多少更加重要。

但他的特长中并没有讨别人喜欢这一项。

冬季的日落时间总是不断提前。临近黄昏时他将马拴在马厩,步入第五家旅馆,却先在一楼卖酒的地方坐了下来。一来他暂时没那个力气与心情再去同第五个粗鲁的老板交涉,二来他真的需要一杯酒来抚慰自己干燥的喉咙。找了个角落里却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后,他环视一周才发现见不到老板踪影,整个一楼只有两个女人在前后忙碌。

等酒上来的时候他靠在椅背上,垂眼观察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心里盘算着要从哪里开始打探消息。哪怕是在洛图斯,随便问一个人有关咒语或狼人,恐怕也只会被当作喝多了撒酒疯。一般而言,消息较为四通八达的无非商人、酒馆老板或妓女,但他们通常都十分狡黠,他必须得找对门路。

离下一次月圆有正好二十天,去往王都还需要四到五天。洛图斯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


一个红发姑娘将他的啤酒重重放在了桌上。他抬眼,对上的是一双正好奇打量他的绿眼睛。这样的发色瞳色不禁让他多瞧了她几眼:卷曲的红发色泽鲜艳明亮,在日落时看着有些偏金橘色,绿眼睛则如同明亮清透的祖母绿。虽然似乎颜色相近,但又无论哪里都不像那个人。

姑娘显然对他的目光很满意,不等他邀请便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这一举动无疑令他不快,但现在赶走她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于是他任由她毫无拘束地开口,用悦耳的嗓音问他是否从王都而来。

 “王都以东来的。”他冷淡地回答,接着又没好气地道,“你连地方防卫军的标志也认不得?”

他的口气有些粗暴,这使得她稍感意外地睁大了那双明亮的眼睛,紧跟着却又笑了。“果真不是王都来的,”她听上去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的态度,“那儿的先生们都文质彬彬,讲话礼貌得就好像他们压根不知道怎么说话似的……嗳!王都以东的哪里?史匹茨山脉可翻过了?”

“翻过了。”

“岂不是瘟疫爆发的地方?你没感染吗?你不会是从亚历山德拉来的吧?”

他的耐心一下子又见了底:“那样早就死在路上了吧!”

海港城市亚历山德拉位于王国的最东,瘟疫也是那里靠岸的海员们带来的。他考虑是否要随便说个地名糊弄过去,但他又想知道那有关自己的“新闻”是否已经传到了这里。

“……蒙德。”于是他说了实话,“从蒙德来的。”

姑娘在闻言的瞬间高高扬起了自己的眉毛。“蒙德!”她感叹道,“就是那个据说发现狼人,连主教都为此赶去了的地方?”问完这话后她顿了一会儿,见他不答,便又急不可耐地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么,那个狼人被烧死的时候,你想必也在现场了?”

什么?他闻言皱了眉:被烧死?

“——我在。”他说。

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闪闪熠熠。“那我问你,那果真是狼人,并且果真被烧死了?哎,我倒不是要刺探什么,不过你知道,人们对奥尔斯特放出的消息都半信半疑。主教在蒙德审判处死了一个真实的狼人,魔鬼死后,瘟疫想必也要远离这片大地——那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前的事情了。果真如此,奥尔斯特为何到现在仍在戒严?”

“……谁他妈知道是不是真的狼人!”沉默了两秒后他不耐烦地说,“奉命行事,抓到了烧死就完了。”

“那么,”姑娘几乎要把整个上半身都压在桌面上,“火刑没能顺利进行,狼人逃跑的传言也是假的了?”

他心中一震,皱紧眉去盯那女人的双眼,隐隐感到她在给他下套。“你这女人哪来的胆子,”他压低了声音,突然用冰冷又威严的语调问,“质疑教廷与防卫军的权威?”

“哦!对不起。但在洛图斯,人们可不会因此掉脑袋。”

他装出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心里却暗自庆幸,那素来最使他厌恶的官腔在这种时候竟然帮他顺利蒙混过关。看来那件事到目前已然众说纷纭——这其实再正常不过,他早该料到——事情的真相便在这四起的流言之后全然隐蔽了。

这时姑娘又问,是什么让一名蒙德的军官千里迢迢到洛图斯来。谈话至此终于走向了他想要的主题,于是他摆出厌恶又不屑一顾的样子,回答说据传狼人由人类变来,上面便要调查此事。

姑娘却似乎不买账:“所以来了洛图斯?”

“还能指望在无泪城撬开谁的嘴?”

她闻言后转了转那狡黠的绿眼睛,然后垂下头玩起了自己绑成辫子的红发。“就因为这个?”她悠悠问道,“多少人因为这种头脑简单的理由来到洛图斯,但你知道他们最后怎么了?一无所获。这座城里或许有所有你想要的,但数以万计的宝贝前是数以万计关闭的门。你认为自己能那么容易找到钥匙吗,军官?”

“你不就是来送钥匙的吗,小姐?”

姑娘玩弄头发的手指突然停住了。“真是傲慢!”好一会儿后她高声感叹道,又抬起头来,脸上却见不到一丝不快,“不过,挺有意思的,帮帮你又怎样呢?但是听着,你要的钥匙我这里没有。如果你愿意等,今晚在这儿住下来,明天我叫朋友来见你,其中有个整日在街上混,想必没有什么是他没听说的。”

他却怀疑地看了她两眼。“我没在这看见那该死的老板,”他问,“你怎么肯定还空着房间?”

姑娘耸了耸肩。“很简单,”她用轻快活泼的语调说,“我就是那该死的老板。”

 

日落时他听见Todoroki的声音。

尽管很久以前就被告知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实际上在他们从汉德尔分道扬镳以前,吸血鬼从来没有真正这样做过。黄昏时冷不丁地听见耳语,就好像那个人突然出现在身边一样——这样的事他已经历了大约五次,但仍然无法适应。

问题在于,这样的联络只是单向的:日升日落时Todoroki可以随意朝他发话,但反过来他却无论如何无法令对方先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平等,甚至是一种从属关系,他对此当然恨得牙痒痒,但终归也无可奈何。

所以当那声突兀的“Bakugou”骤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时,他还是差一点把包掉在地上。

“我听见喧闹。”并不考虑他的感受,Todoroki兀自道,“你已经到了?”

“——你这混蛋究竟能不能停止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禁不住破口大骂,视线移向了敞开的窗口。窗户正对着广场,嬉闹舞蹈的人群仍未散开,喧闹声就从那而来。

“习惯就好了。”

“去死吧!”

Todoroki没理会他的咒骂。“听上去,洛图斯的庆典场面倒是盛大,”吸血鬼说,语气有些心不在焉,“有线索了吗?”

“你以为老子才到多久?!”

这回他却得到一声低笑。

“不用担心,帮助或许很快会找上门来。”

他闻言一愣,突然想起Tordoroki曾说过他或许能在洛图斯感到宾至如归,但他当时以为那不过是讥讽罢了。“什么意思?”于是他改换了语气,低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吸血鬼又一次对他不予理会,“但是小心那些送上门来的帮手。洛图斯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

“还他妈轮不到你来告诉我世道如何。”

然而在那之后,Todoroki便不再回答了。窗外的喧闹又一次回到他耳边,但Todoroki说话时,他身旁却只有一片寂静。之前那人还在前往王都的路上时,他偶尔也能听见那边响起的风声与马蹄声,听见旅店酒馆里伙计嚷嚷的声音。可这一回他却什么也没听见,Todoroki那边安静得要命,气氛几近诡异。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问那家伙,怎么回事?他已经到王都了吗,打算做什么?但又终归什么也没问出口。他听着那鼎沸嘈杂的人声,一屁股坐在旅店内那并不太柔软的床上,然后对着枕头狠狠捶了一拳。

 

第二天下午,等他从城中心回来时,红发姑娘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已经在一楼他曾坐过的位置上等着他了,与她同桌的还有另外两名年轻人。迈进旅店的时候姑娘便眼尖地发现了他,并朝他挥了挥手,于是正背对他的那两名年轻男性也转过头,往这边望过来。

那两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中,一人是红发,发色看上去与Todoroki的相近;另一人的头发则是澄黄的。他们身高相仿,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也几乎一模一样的玩味与好奇,只不过黄发小子高高扬起的眉毛使他看上去很轻浮,红发的那个倒还显得沉稳些。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在他离桌子还有十步远的时候,黄发小子盯着他的脸,紧跟着突然大声感叹起来:“呣,Nasta看男人的眼光已经变了吗?竟然是这样衣冠楚楚的——一位,呃——先生。在我看来,总归是位美人儿才好些……”

“喂Kaminari,”红发的在一旁嘟囔道,“第一次见而已,有点失礼吧?”

黄发青年哈哈一笑:“怎么!难道在这里你也怕王都的官?你看他明明和我们也年纪差不多,没事的没事的——”

“啊啊?!”这时他终于来到桌旁,手掌嘭地一声狠狠拍在黄发小子面前的桌面上,“谁告诉你没事啊你这白痴脸?你他妈嫌自己命长吗?!”

他得到的回答是一片寂静。两个年轻人瞪大眼睛盯着他,空气一度停滞,紧跟着又过了两秒后,黄头发才又突然惨叫起来:

“诶?白痴脸?诶?!明明第一次见而已?!”

“谁管啊!”

一旁的红发青年不无稀奇地看着他,一会儿后也朗声笑道:“金玉其外嘛!脾气怎么跟下水道似的!”

“再说一遍,你这狗屎头?”

“狗屎头!”黄发小子又爆发出一阵今天动地的大笑,笑得甚至弯腰捂住了肚子,“狗屎头!!哈——哈——哈——!”

这笑声实在有些震耳欲聋。他眯着眼又将黄头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家伙其实穿得也挺人模狗样的,但衣服式样稍显浮夸,也有些旧了——思忖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个真的白痴。而这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回过头,见那红发青年笑嘻嘻地替他拉开了一张椅子。这个笑容他倒不讨厌。

“Eijirou Kirishima。”对方说着,朝他伸出了手。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百般不情愿地握了握那只手,却只报出自己的姓:“……Bakugou。”

“喔!Bakugou,”Kirishima立刻重复了一遍,听着就像是在学习一门新的外语,“喏,那边那个是Kaminari。”

“Denki Kaminari!”金发小子终于直起腰来叫道,“可不是什么‘白痴脸’。”

“闭嘴白痴脸。”Bakugou闻似未闻,直到这时才终于看向那个红发姑娘——听上去她似乎叫Nasta——问道:“嗯?这就是你说的有钥匙的人?”

“千真万确。”Nasta笑了笑,紧跟着却站起了身来,“不过你们聊吧,那边的客人叫我了。女人总有处理不完的事儿……但别忘了告诉我结果。”

“尤其是漂亮女人,亲爱的。”Kaminari接嘴道。

“可没有你的大话漂亮。”

Nasta走后,Kaminari才又把视线转向Bakugou。

“都听说了,蒙德来的先生。你想找狼人?”

Bakugou闻言险些没把刚灌进嘴里的酒喷出来。

“谁他妈要找狼人?!”他怒道,但还是警惕地压低了声音,“我要调查的是人为什么会变成狼人。”

“一回事情,”这次开口的是Kirishima,“要知道这个,就需要一个会变成狼人的人,或者一个曾经是人类的狼人。你觉得哪个更好找?”

“简单的概率问题。”Kaminari说。

Bakugou闻言沉默了两秒,蓦地露出一丝讥笑:“你们还真相信世上有那种东西存在?”

“能不相信倒是件幸福的事情,不过可能糊里糊涂丢掉性命。”

“狼人的数量比起人类固然少,但总归算是个群体。”

“‘女巫’们知道这回事。”

“但在洛图斯,打听什么你都需要关系。”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最后终于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盯着Bakugou,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也就是说,”Bakugou敲了敲桌面,推断道,“要打听那线索,必须你们做中间人?”

“确实。”Kaminari回答道。

Bakugou闻言挤出一声冷笑,接着毫不含糊地问:“开价呢?”

两人闻言一愣,随即互相间交换了个眼色。

“我们替你搜集尽可能多的情报,”Kirishima说,“你带我们进王都。”

“去那儿干嘛?”

“那就与此无关了。”

“……可以。”沉吟了一会儿后Bakugou应允道,但紧跟着又说:“前提是,你们的消息确实有价值。如果是打算找个疯婆娘来乱说一气,那就当心第二天被挂在城墙上。”

 

夜幕降临前,他在等着Todoroki的消息。然而这天黄昏,那总是不期而至、骤然响起的声音却没来拜访他。暗淡的天光铺洒大地,他在窗旁抽着烟卷,盯着火红的落日渐渐西沉,不详的预感却如暮霭一般缓缓升起。他想起他们的上一次对话,他总觉得吸血鬼有什么原本要告诉他,最后却不知为何没有说出口。王都的一片死寂仍笼罩在他的耳际。

Todoroki。

他试着在心里无声地呼唤:喂,Todoroki。

没有任何回应。联络从来只能是单向的。

而他痛恨这一点。

 

同一时刻,一条狭窄的巷子里,两名青年正一前一后匆匆行走着。落日将他们的身形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就那么拖在地上。无数条小巷在这一带交汇纵横,都是只能勉强容纳一人通过的宽度,两旁是破旧的、光秃秃的居民楼。交叠的巷子形成一座复杂的迷宫,而此时整座迷宫里只有他们两人。

终于他们来到一面墙旁,那上面开了一扇门,门把上挂着硕大的铁锁。

掏钥匙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个问另一个:

“这件事情要汇报吗?”

另一个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再观察一下。”

“我也这么认为。我是说,你闻见那味道了吗?淡淡的,只剩一点。他们或许已经分开有段时间了。虽然我嗅觉不如你们,但那味道我可是不会认错的。”

“唔。”掏钥匙的那个终于将钥匙插入锁孔,“……吸血鬼的味道。”

“千真万确。所以传言是真的?”

“还不能下定论,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而且……”

“而且?”                                                       

“咔擦”,锁应声而开。木门被缓缓推开。

“有东西跟着他。”开门的人说,“我也说不好那是什么。但总之……”

他们走进门去,那下面是一条长长的楼梯。木门在他们身后悄声合上。

“……那东西一直跟着他。”




tbc

最近三次实在是太忙太累了,这更五千字大部分是空隙时间里手机打出来的,各种地方都请见谅……

马上要出国,等安顿下来恢复更新可能最晚得十月中旬。在这篇的更新上我好像劣迹斑斑了,所以说明一下断更真的不是我要跑路x

之前也单独发lo讲过,这本已经约了封面,鼓起勇气去约了女神,没想到竟然成功,上天啊我想死(别

所以本子肯定会砸锅卖铁出,问题在于能不能赶上今年冬cp。计算了一下自己有的时间和后面的大纲,真的绝望,觉得应该是不能了。

别的好像暂时没有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得到一些鼓励xx 靴靴大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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