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拿

Living behind the moon.
一般不怎么回复评论……对不起。但是都会认真看。

MHA·爆轰/【Elixir】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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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1. 呕吐表现注意 

2. 剧情发展可能有些高能,不适请点×





走出房间的时候,Midoriya没有点一根蜡烛。他穿好外套,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在客厅瞧见时钟指针指向清晨四点。几乎彻夜未眠的疲惫身体在一阵阵发热,眼前也发着黑,紧绷的神经却叫他无法安宁。他辗转反侧整整一晚,终于下定决心:他非得去那儿看看不可。他有什么遗忘在了那里,心里有个声音十分肯定地告诉他这点;然而同时,他却又满心希望它不在那里,希望这一切不过是癔病造成的执念,他甚至为此祈祷过。

心脏在反常地急速跳动着,发出吵闹的声响。踏过灌满风的长廊时,他精神恍惚地想,Todoroki是对的,他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到处乱跑,人在疲惫和恐惧至极的时候最容易染病。但他不能不去;他必须去那木屋看一眼,在进入森林的时候他猛地想起了什么,而就是这恐怖的记忆简直能要了他的命。他必须去一探究竟。

他尽可能轻地出了门,去马厩里牵马,同时又深深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掩住谁的耳目:吸血鬼昼伏夜出,而狼人的五感发达到可怕,这些他不仅从书中得知,后者更是亲身领教过。策马离开公馆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所有窗都是紧闭的,在黎明尚未到来的黑夜中沉默不语,到处笼罩着一片死寂。他的心跳与呼吸声显得更加突兀了。

他在马背上朝森林边缘飞驰,呼啸的风与沙沙作响的树木枝梢围绕着他。他点着的火顶多照亮前方几米,一片昏暗中,夜里蹲坐于他胸口的梦魇便又追了上来,在他耳旁,同松叶一齐窃窃私语。

昨晚经过木屋的时候——事实上,他确实看见了它那幽暗模糊的轮廓——他终于记起了一些事情,一些细节。那是他与Todoroki初遇的那天,他同Kacchan吵过架,就像每一次那样,之后便赌气往森林去,想在没人的地方找到一些安宁,却在森林边缘偶然撞见了昏倒在地上的少年——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一切都,本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记忆伪装了起来,欺骗了他;不,或者是他自己欺骗了自己也未可知。在第一次对Kacchan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便发现了端倪:他只记得大致经过,记得Todoroki当时的样子,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在森林外见到他时的场景,也不记得自己将他带进木屋时的细节。五年前的那一天,Todoroki究竟是倒在哪里了呢?森林边缘是一块很大的范围,旁边有几户人家,都有着自己或大或小的牧场;供人行走的小道蜿蜿蜒蜒,就是不通向森林里。那一带虽然人烟稀少,但如果晕倒在牧场旁,总归是会被居民发现的。更何况他见到Todoroki时,后者已经严重脱水,显然并非刚刚才倒下。

……所以,他并非在要往森林中去的时候,在森林外见到了Todoroki,这解释不通;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他是在从木屋里出来后,在森林中撞见了失去意识的少年。并且,昨天夜里Kacchan在见到木屋时说的那句“这根本不止十分钟脚程”也令他不寒而栗,即便他相信这句话中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木屋距离森林边缘的真实距离确实远远超出了他记忆中的长度。Kacchan说得对,行人要去到木屋起码得需要二十分钟以上,这实在已经有些太远了。

朝木屋飞驰而去的时候,攫住他的恐惧与紧张心情几乎要夺取了他的呼吸,冷汗打湿了背脊,在风中变得一片冰凉。他死死握着手中的缰绳,就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向来不愿意去回想自己同Kacchan和解前的那些日子,有些记忆对于他而言实在太过灰暗,然而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去回忆了。

“一无是处,说的就是你这种家伙吧?!”

低头躲过一枝伸出的枝丫时,树叶在风中朝他蓦地发出了这样的话语。那一瞬间他认出了Kacchan的声音,只是时间已经太久了,它听上去显得很模糊,也很稚嫩。

“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另一颗树朝他狂妄地笑道,“生下来就只有给人做陪衬这一种价值。”

“看啊,一只母鸡都能把他啄得到处跑,屁滚尿流。”

“哈哈哈哈,”低矮的灌木摇动着身体,发出孩童们纯真而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

“是啊,他是个废物。”

谁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他几乎已经要不记得这声音的主人了。

“是啊,他什么也做不到。”另一道声音附和着。

“Kacchan,Deku那家伙又跟着我们!”

“跑快点,别让他追上。”

“我能成为龙骑兵,”这回又是Kacchan当年的声音,“你能做什么?你只会一个人窝在图书管理,等蜘蛛在你身上结网。可是你看过的所有那些书,我也都能看,还能看得比你更快。”

“我们这边区域还从未出过一个龙骑兵!”

“龙骑兵最后会站在国王身边。”

“Deku倒可以成为看守图书馆的那个老家伙!”

“他们看起来一样干瘪!”

……不是的。

他又给了马屁股几鞭子,发了疯似的想要逃离这些声音。马的嘶鸣在森林中响起,可仍然盖不过树木对他发出的嘲笑。豆大的汗从头顶冒出,他意识到自己捏着缰绳的手开始发抖了。

“废物!”

“书呆子!”

“毫无价值!”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他在心里重复着,他不该想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过去很多年了。他同Kacchan,他们吵过了无数回,甚至也打过了无数回;后来Kacchan通过考核进入军官学校,真的即将成为一名龙骑兵,而他则在同年被国立大学法学院录取,他也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豆芽菜了。他们两个费劲了力气才终于迎来最后的和解——

可就在他远远看见了木屋的轮廓时,一棵挡在他面前的松又扇动叶片,朝他开口。

“——你不如,从塔上跳下去啊!”

它这么尖利而又刻薄地说道。

“然后祈祷自己来生能成为一个有点用的人吧,哈哈哈!”

木屋在不断地朝他靠近。黎明到来了,天色正渐渐转亮。一束熹微的晨光穿透茂密的树群,落在了木屋前杂草丛生的空地上;他瞪大双眼,看见十四岁的自己出现在那里。过去的幽灵一脸死寂,双目低垂,脸上没什么表情,墨绿的眼中泛着他所不熟悉的惊惧与阴郁。幽灵带着一个小包袱,手中捏着一本册子,推开木屋的门,无声地走了进去。

——他记得那包袱里都是什么。他记得那里面是火柴,蜡烛,一只破旧的铜杯,一把小刀。他也记得那本册子是什么。册子只有不到五页,那是他在图书馆里偶然发现的,它被封在一本厚厚的医学书籍的封底里,并没有登记在图书馆的书目中。

他在木屋前勒马,颤抖的双手几乎要不能将马好好地拴在树旁。他想起来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被教唆从塔顶跳下去的他一个人跑了出来,带着东西进了森林,不受控制地、着了魔似地。

“可是一切……一切都该结束了……”

朝木屋艰难走去的时候,他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语道。

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已经和解了。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记忆不该再出来伤人了。

本该如此的。一切都本该如此的,本该结束的——

伴随着“吱呀——”一声,他颤颤巍巍地推开了木屋老旧的门。清晨的光还没能完全透进来,一片昏暗中他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发黑的眼前有混沌的色块在不断闪烁,他不得不扶着门框休息一下,一股恶心感冲上喉咙,他的心脏仿佛企图挤破喉管,从他的口中冲出来。好一会儿后,他重新抬起眼来,混沌的晨光落在不断晃动的视野中,他终于看见眼前的景象:熄灭的蜡烛,嵌在地板中的环状深褐色血迹,铜杯中积满灰尘,用过的火柴被扔在角落。册子与小刀不见了踪影,但其他一切都仍保持着原样。

一切都本该结束的。

——如果,如果五年前。

你没有下那个咒的话。

“不。”

从喉中挤出这个字的瞬间,他伸手死死地捂上了嘴。

不!不!不!不!不!

否定的话语在脑中炸裂开来,下一刻他转过身,同五年前一样失魂落魄地冲出了木屋。他朝着不知什么方向,没命似的狂奔着,仿佛这样就能将过去彻底甩在身后。直到埋在地表的树根阻挡了他的脚步,使他整个人扑倒在地面上,他才终于停了下来。用手臂支起上半身的时候,累积在体内的反胃感终于变得难以抑制,他当即弯下腰,手扶着树干,冲着树根呕吐起来。未进食使他的胃袋很快变得空空如也,最终能吐出的东西不过一些酸水,但呕吐感仍然未能消散。有那么一会儿,他真的以为自己能把内脏也吐出来,能把他那颗砰砰直跳的心也一起吐出来,把他的所用恐惧、内疚、震惊、自责,把所有被掩藏又重新生生翻出的痛楚,统统一股脑儿地吐出来。

呕吐好容易结束后,他侧身倒在地上,盯着覆盖天宇松树枝叶。恍惚的虚无感与林间的雾气一同缓缓升起,包裹了他。那一刻他想起,五年前的自己也是如此,简直一模一样:在仪式结束之前便没命似的冲出木屋,甚至顾不上对现场进行任何清理,所有的东西:蜡烛、小刀与记着咒语的册子,全都被遗忘在了原地,只有那包袱由他撕破了,用来包裹手上割开的伤口。他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也同现在一样,身体一阵一阵发热,头脑晕乎乎的,几乎没那个力气再走出森林。而就是在返回的途中,他遇见了Todoroki,那个吸血鬼倒在靠近森林边缘的地方,而他没有将后者带去木屋,而是拉到了不远处的一条溪旁,用水浇那人苍白的脸。

——那一天,就是那一天。那一天里是他诅咒了Kacchan,紧跟着又出于偶然而救了Todoroki。

上帝啊,他意识模糊地想。他怎么会忘了这回事呢?即便他在回城后发了一场高烧,但一场高烧就能使他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吗?一场高烧,难道就能使这段记忆深埋心底,再经过无数次精心伪装,最后形成了残留在他意识中的——那早已扭曲变形而平平无奇的样子——或者说,这根本是他故意而为之,是他要逼迫自己忘记,是他要欺骗自己,告诉自己实则什么也没做,因为那后来确乎什么也没有发生——是啊,那后来什么也没发生,在一个月,半年,甚至整整一年,不,五年里,Kacchan都好好的……诅咒的仪式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这点毫无疑问……因为Kacchan没有出任何事,所以他实则什么也没做,他……

他手肘撑地,死咬着嘴唇,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不,一切都还没有真正水落石出。致使Kacchan变成狼人的诅咒是否真是五年前他在冲动中做下的,这点尚没有定论……但,无论如何……他得回去,他必须得回去……

现在,立刻。

 

等终于回到公馆门前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要站不稳了。他好容易走到了大门前,刚要伸手推门,门却自己从里面被打开,Todoroki那张苍白而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后。

他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紧跟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终究没吐出一个字。而Todoroki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这才缓缓道:“……我昨晚给Bakugou的酒里有安眠成分,他应该没听见你出去了。”

他的心脏像是一下子被人狠狠地揪紧了。

“Todoroki……”

“进来。”吸血鬼打断了他,紧跟着为他敞开了门,“去里面说。”

一路上他们沉默着,吸血鬼走得飞快,Midoriya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Todoroki带他进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他走进之后,门便立刻在他身后关上了。

“发生了什么?”Todoroki没有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在关门的瞬间这么问道,“昨天晚上,你就像是有事要告诉我。我等了你一整晚,你却似乎不再打算开口了,又在天亮之前一个人跑了出去。我原本可以跟上你。”

吸血鬼在这里顿了顿,像是停下来观察他的表情。他从那双眼里看出了一丝担忧。

“……你有什么事非得一个人去做不可?”

他久久地盯着对方,直到好一会儿后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那天吗?”

吸血鬼闻言后有些疑惑地抬了眉,但还是顺从地回答:“记得。”

“我是在什么地方碰见的你?”

“森林。”Todoroki说。

“你醒来的时候,你在哪里?”

“一条小溪旁,离森林边缘大约十分钟脚程的地方。”

“……对那时的我,”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控制声音的颤抖,“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Todoroki狐疑地盯着他。“……你很,惊慌,”最后他还是回答,“恐惧,心神不宁。你被我吓坏了。”

“不!”他突然拔高了声音。

“Midoriya?”Todoroki皱了眉,“究竟——”

但他打断了他:“不,不,不,不是的。我不是被你吓坏的,吓坏我的不是你……你去过木屋吗?”

“Midoriya,你在发烧。”

“回答我的问题!”他叫了起来,“你去过木屋吗?!”

“……没有。”吸血鬼勉强回答道,“没有。什么木屋?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不是你拿走了。”这么喃喃道,他低下了头,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是你拿走了,但又确实不见了。小刀,和那本书,尤其是那本书,它们确实不见了。有人在之后取走了它……我是,按照上面的步骤,才下了那个诅咒……可是仪式没有完成……经过了整整五年……它应验了,它却应验了。小刀上有我的血。谁取走了它们?!……”

Todoroki的声线听上去也终于失去了平时的沉稳:“你在说胡话。停下来,Midoriya,停下来,你需要休息!”

然而就在这时,Midoriya却突然抬起脑袋,冲上来揪住了他衣服的前襟。

“你还不明白吗?!”绿发青年瞪着一双红透了的眼睛,冲他大声喊道,“你还不明白吗,是我啊!!是我造成了这一切,五年前,是我下了那个咒语,才让Kacchan变成了现在这样,都是我干的啊!!……”

吸血鬼惊呆了,本就苍白的脸顿时显得更加毫无血色。

“……不,”好一会儿后,Todoroki才从喉中挤出这个干涩的音节,“不,你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然而这时Midoriya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使他感到自己仿佛被瞬间投入了冰窖。

“我有。”

Midoriya低声说着,这才松开了死死抓着他的手。

“Kacchan……曾有一次说我还不如从塔顶上跳下去。这就是理由。”

Todoroki闻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难以置信地盯了眼前的人一会儿,突然转过了身,像是要甩开纷杂思绪般地踱步到了窗前,紧跟着又踱了回来。这么重复了五六遍之后,他才终于站定在了房间中央,皱紧了眉,对Midoriya道:

“药草的剂量不小,他起码要到今晚才会醒。”

Midoriya瞪着眼睛,几秒后才反应过来Todoroki是什么意思,只露出一个苍白的苦笑:

“……这件事,我怎么可以指望瞒天过海?”

“就算知道了,也对他毫无益处。”Todoroki冷冰冰地即刻回答,“这挽回不了什么。除非你找回当时记有咒语的那本书,而且上面有解决的办法。但如你所说,书遗失了,一时半会儿我们找不出它。而就算找到了,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

“这对他不公平,”Midoriya轻声道,“他有权知道真相。”

“那家伙会撕碎你的!”Todoroki低吼道,“你指望一个变成半狼的野兽留有多少人性?!”

“和我在你身上看到的人性一样多,Todoroki。”

“你——”

“或者说,就算他怒不可遏——当然了,他一定会这样。或者说就算他要复仇,那这也是我应得……”

然而就在这时,吸血鬼那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你在发烧,”Todoroki沉声判断道,“你在生病,这些都是谵妄,你在说胡话。你该休息,Midoriya,现在。决不能在这种时候生病,你只是一个人类……”

“正因为我是人类,Todoroki。”

Midoriya说着,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我必须告诉他,因为我无法带着这样的罪过活下去。我怎么能这样活下去?……”





tbc。

好了,关于这章我有很多要说的……

先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虽然是架空,但国家内的军队编制参考了奥匈帝国。防卫军包括帝国国防军,皇家和王家地方防卫军(但由于文中设定的是王国,因此去掉帝国与皇家)。其中隶属防卫军的骑兵团分为三种:骠骑兵,枪骑兵,龙骑兵。但这三种骑兵实际上在开战时没有实质上的区别。因此本文中咔实际上应该是隶属地方防卫军,是龙骑兵的预备役……这样。

然后是重点(非常尬的自我解读,但为了避免一些误会还是)……关于诅咒咔的人实际上是绿谷这点,其实前文也有几处伏笔了。希望不会因为这样的设定而被认为是角色黑,我确实对任何角色都没有恶意。套用了原作里幼驯染的过去,尤其是咔的黑历史。其实上一更里轰说“明明被绑上刑柱也毫不畏惧,却能被语言所轻易地伤害”,也有一定程度上是在影射这里。

个人认为咔的那段黑历史真的洗不太白。平哥自己也说了“从楼上跳下去”那里确实太狠了。不过说真的,我不讨厌这种有部分污点难以洗白的角色(安德瓦也同样),倒不如说其实还蛮喜欢的。因为有缺陷的角色才是真正丰满而真实的。

至于绿谷在这篇文里的所作所为,以及之后有关他的剧情发展(这里要透露,有角色死亡,虽然考虑到他的万圣paro设定,不是100%的角色死亡),我也思考过很久是不是可以不这个样子。但还是怎么想都觉得,他这一段,以及他这个角色,对这整一篇文来说都太重要了,说是最最重要的一部分也不为过。

所以……

整篇文可能基调都偏暗,虽然最后是HE的。把这些都先讲出来也是希望大家自己定夺是不是继续看下去……但愿是我太一惊一乍了(x),只是不希望因此被认为是角色黑或者为虐而虐。

有任何意见(比如不希望再打tag之类的)也可以私信告诉我。

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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