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拿

Living behind the moon.
一般不怎么回复评论……对不起。但是都会认真看。

MHA·爆轰/【(Un)Said】1

一个略奇怪的脑洞,整个行文时间线会因此混乱。这篇可能有点点擦边xing描写,但也是在之后了,还请不介意才继续下拉…

可以的话请配合bgm食用,,感觉特别符合我心目中互相吸引的(炎系)爆轰:

Nine Inch Nails - Physical (You're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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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Said】

Words by Tsuki

 

他借力于爆炸的冲击腾空而起,俯视自己的对手。轰焦冻朝他伸出燃烧的左手,橙红炙热的光芒在浓烟遮蔽的空隙中跃动闪耀;他以极快的速度朝那火焰冲去,手心里黏腻的汗液酝酿着强光、高温与力量。隆隆的心跳炸裂在耳际,刹那间他也伸出手去,想要迎击什么、战胜什么,也可能是承认或者点燃什么,仿若怀着陨毁的觉悟要去见证一场新生,如同行将相撞的两颗小行星。冲击的瞬间火舌化作狂风席卷大地,侵占了视野又吞噬喧嚣。视网膜上只剩火焰在舞蹈,空气急剧升温,燃烧中夹杂了细小的噼啪声,颗粒状聚集的杂音汇聚成奇怪的韵律往他的头脑里钻。汗水从每一个毛孔里夺路而逃,太过用力的心跳令人反胃,有什么呼啸着攀上嗓子眼,他急于将它们彻底吐出——

 

毕业后他没怎么见过轰焦冻,哪怕英雄活动中也从未合作,他们甚至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去要一串号码或者加个好友并不困难,只是好像没有必要,何况睁眼后他总不记得那攀上嗓子眼的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场燃起又从未燃起过的大火,光阴之河在那场火后涌动了好几年,夜里惊醒时他总计算那个数字。梦里轰焦冻的一张脸还有些稚气,阴沉而又倨傲。现实里那火焰在最后一刻熄灭,残存的火星却藏进他的梦里,时不时以一场高温火红的风暴碾碎他的夜晚。人们总强调童年阴影,却很少说少年时的遗憾也可能导致病变,良性,却是顽疾。半梦半醒间他不愿跟自己发脾气,床头的一杯冰水能安抚干燥作痛的咽喉,却鲜少浇灭梦里的火舌;他一闭眼,便又穿行在火中。

 

黑客攻击数据库导致大量职业英雄个人信息被盗取的新闻成为19日早间一颗重磅炸弹。消息最先是非主流媒体曝光的,后来才登上了主流媒体的频道。有关部门称已召集互联网专家成立特别小组应对,而舆论的矛头则直指zheng府掉以轻心致使服务器安全性能过于落后。相关负责人在今晨的发布会上指出信息目前尚未被上传至任何服务器,黑客大概还没有将之完全公开的打算;又提醒各英雄事务所提高警惕,注意保障职业英雄及其亲属的人身安全;然后镜头又切换回演播厅,女主持人的上半身重新占据屏幕时他关闭了视频。

爆豪胜己抓抓自己还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怒气冲冲地不知冲哪儿骂了句烦死了,下床来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紧跟着又一把抓起被扔在床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回家。家里父亲接起电话时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他压低了还带睡意的声音说了几句诸如“要是敢找麻烦就把他炸成碎片”、“让老太婆也给我注意点”、“别瞎操心”之类的,电话又挂断了。

英雄的个人资料,意即包括本名、个性、联系方式、家庭住址、简历等等一系列信息,这些信息被大量盗取——倘若一旦公开——必定造成极大的社会动荡。不仅仅是英雄本人将受到威胁,更重要的是所有与其有关系的人都会受到牵连。欧尔麦特退休后世道一直不太平,平静地冰面下总有暗潮涌动,这次事件无疑会引起恐慌——

一股闷火烧到他的嗓子眼,他转过身去取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连同一旁的阿司匹林,这才发现杯里已经是空的。空杯提醒他昨晚梦中又一次着火,他现在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将两三枚药片送进口中,用牙齿咬碎后咽下去。成为职业英雄后他在控制情绪上长进不少,个人资料泄露不是他听过应对过的最坏消息,一时间他不知道那股无名火代表什么,兴许是由于头痛的缘故。

昨天夜里他刚刚解决一起绑架案,与绑匪对峙的五个小时狠狠打磨了爆杀王的耐性,最后绑匪成功落网,谁也没料到他却会中了人质的招——一场无心的意外,当然了。被绑架的是个不过五岁的小姑娘,个性也许是精神侵蚀类,包括绑匪在内所有人都受到情绪崩溃的她的无差别攻击,只要肢体接触便能发动个性,爆杀王自然成了无辜的受害者之一。

所以他讨厌小孩子,他们尚且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个性,而更麻烦的是有时候你甚至不能一下子搞清楚他们该死的个性究竟是什么。回到事务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脑子已经混得像个泥潭,上司向他开出三天强制假期——“一直到22号,谁也别让这小子进事务所的门。”

他端着空玻璃杯站在窗前,头痛啃噬着他的半张脸,他心里清楚自己应该休息:去喝杯水,然后再睡一觉,没有比这更加明智的选择。

 

下午三点他一脸不快地站在绿谷的病房前,考虑了一秒钟,最后还是大发慈悲放弃了踹门进去的想法。他伸手紧紧握住那圆形的门把,把它一直拧到底,然后才推开门,除了右臂外四肢都裹着石膏与纱布的绿谷躺在病床上,挤进他的眼帘。后者刚刚解决了一起大事故,他们毕业进同一家事务所后他还是第一次见绿谷受这么重的伤,看上去像是个真正的提线人偶。

绿谷费力地从床上抬起头来,瞧见他后脸上浮起心虚又抱歉的笑容,那笑容令他火大。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咬着牙走过去,又在病床边半米处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的朋友。“丢死人了,废久,”他说,音量却不是太高,“你以为自己还在雄英吗,反正有恢复女郎等在保健室,啊?”

绿谷用他那唯一完好的右手挠了挠脸颊,看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

没想这么多,当然了。绿谷出久在想要救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太多,偶尔爆豪甚至会怀疑他根本是什么都不想,明明平时该死的小心思挺多。

爆豪冷哼一声,手从裤袋里抽出来又抱在胸前。他皱着眉露出一个挺狰狞的笑容:“别安逸太久,等你出院后就发现你现在的排名已经是我的了。”

绿谷闻言一愣,眼神里原本有的忧虑被压下去,也回以一个自信的微笑:“那是不可能让给小胜你的。”

说完后绿谷闭了闭眼睛,开口时又换了个话题:

“明天晚上,你没忘记吧?”

“啊啊?”

“A班的聚会啊小胜!”绿谷的声音突然急切起来,似乎感到爆豪的反应好气又好笑,“我告诉过你的吧,19号晚上,在——”

“婆婆妈妈烦死了,你他妈在老子耳边喋喋不休半个月的事情我能忘吗?!”

“没忘就好好说没忘啊!”

“那是因为知道你这家伙又会叽叽喳喳个不停!”

他意识到自己嗓音一下子大了起来,随即又闭口了。和绿谷嘴炮已经是家常便饭,不过自从高中时两人和解以来,这小子顶嘴是顶得越来越理直气壮。两人在静默中度过了接下来的半分钟,爆豪眉头抽了抽,这才又极不情愿地开口问:

“——你这个凄惨的鬼样子,明天还能去?”

绿谷点了点头:“我恢复起来会很快,哪怕被推着去也——”

“老子可不推你。”

“也没说要小胜你推啦……”

 

19日。走在路上他想。19日,明天晚上,明天,19日。他当然记得A班策划了整整一个月的聚会是在什么时候。

十字路口对面的商厦大屏幕上还在不断地重复英雄个人信息泄露的新闻。他挤在等着过马路的人群中,同所有人一样朝大屏幕看去,旁人的忧心忡忡没有写上他的面孔,他感到的除了烦躁外,只剩下困惑。夏天的阳光有些太刺眼了,令人恍惚的花白统治整个盛夏的世界,他的目光在这一片花白中艰难穿行,落在屏幕新闻播报的右下方,那里正显示现在的时间:

7月19日,下午两点半。

 

“个性名叫‘三日混乱’。”打电话给他的警察说。

这是他救下的人质小姑娘在崩溃中对他使用的个性。简言之,即包括今天在内,三天之内的记忆会被像一整面玻璃那样打碎。部分碎片丢失,剩下的则重新随机排列,使一切发生过的事情在脑海里都失去其时间先后顺序,成为一锅记忆的乱炖。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刚才发生,也可能发生在前天,甚至可能同当下混合,没什么规律可言——这些还都只是粗略的推断。小姑娘个性刚刚觉醒不久,真正体验过这个性的人证加起来也没有三个。警察那边不住地道歉:“我们也没有确切的结论,这样的个性一旦使用会在多久后失去效力。”

他反应过来,这个假确实应该休,最坏的可能是三天都还不一定足够。记忆的时间线被重新排列实在是种令人恶心的感受,就像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从医院看完绿谷后便回到了家里,但探望绿谷实际上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而至于一个小时以前他为何上街去了,现在的他则毫无头绪。

手中的玻璃杯被捏出了裂纹,他把它狠狠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按亮手机屏幕。

——7月19日,下午三点五十五。

他知道接下来几天中自己得跟个傻子似的不断确认时间。

 

包裹全身的热浪也许夹杂着什么暗示,每一次大火燃起时他总有这样的感受,脑子里却不清不楚。火焰没有爬上他的皮肤,却一寸一寸地咬着他的骨肉,滚烫地藏身于血液,流经四肢百骸。干渴中他咬破了嘴唇,上颚太过用力,鼻腔中吸入的是加热过的空气与浓烟,沉闷地堆积在胸口。头晕脑胀中他听见自己尖锐的耳鸣,他伸出双手,五指张开,企图抓住什么或者炸毁什么,但他的指缝中没有任何东西。他渴望一丝清凉,拨开浓烟与跳动的火,他看见自己正像个导弹似的疾速下冲,轰焦冻朝他伸出手,脸上神情比周围环境低了可能十几度。

他恐怕得抓住那只手,才能真正了结什么。

 

炸开地下室门锁时他顺带卸下整扇老旧的铁门,挡住射来的三发子弹,其中两发陷在了门上,另外一枚被弹开,钻透了别的地方,一股酒香从楼梯下的昏暗里缓缓飘来。敌人使用手枪说明不具备什么了不起的个性,过慢的反应速度与不怎么样的准星则意味着这是个可以在顶多五分钟内解决的目标。四分之一秒后轰一个箭步滑到他的身前,右脚下的冰层如猛兽疾速朝漆黑处飞奔而去。地下室的面积尚不明晰,因此冰层不厚,但足够夺取人下半身的行动能力。他依旧以门做掩体冲进地下室去,又是几声枪响后传来弹匣弹出的声音,那一瞬间他举起铁门朝声音来的地方狠狠砸去,一声巨响后没来得及换上的弹匣落在地上,他一脚踢开不再有用的铁门,敌人伏在地上,伸向枪的左手瞬间又被冰层覆盖,他抬起右腿狠狠踢向那人的脸,最后再一脚踩上了头顶。

那人一口血吐在透明的冰层上。他听见身后轰焦冻轻叹一声,埋怨他动作太过粗鲁,但他不以为然。这条杂鱼实在太弱,地下室里的酒味又令他不舒服;冲进来时他便意识到这里面堆满了酒桶,刚刚那颗被弹飞的子弹正是打穿了其中一只,酒液此时仍在汩汩流出。地下室十分狭窄逼仄,除去酒桶外几乎没剩下多少供人活动的地方。很显然敌方的最后一条防线是这些酒而非他脚下这个吐血的,在这样的地方无论他的爆炸还是轰的火都难以使用。意识到这点后他在不爽之余还有隐隐有些疑惑,因为对方就像是早已料到前来的英雄拥有怎样的个性。

轰没有朝这边来,而是往角落里隐蔽的门口走去。他打碎了电子锁的触摸板,伸手在那一堆仍闪着火星的纠缠的线里扒拉,扯断了其中几条,锁便应声而开,爆豪一时间怀疑他是哪里学来这样的技巧。门自动开启后便再没合上,轰的身影消失在门内,随即里面灯光亮起,然后爆豪听见轰的声音传来:

“主机在这里。”

只需要插入优盘花上几分钟拷贝一切数据即可,爆豪看了看自己脚下踩着的脑袋,感到任务进行得未免太过顺利,顺利到根本是对他们英雄排位的浪费,何况这样的任务仅仅一人就已足够。

踏上职业英雄道路后他总避免太过相信自己的直感,但正是为数众多的亲身经验告诉他有时候直感不得不信——而且是大多数时候。在他尽力搞清那股不详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的犯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嘲笑。他小腿使劲,犯人的五官再次紧紧粘在冰面上,然而与此同时地下室里所有的酒桶却一齐裂开,重达几吨的酒液冲出束缚它们的木片,在半空中汇聚成一股洪流朝他冲来。他及时闪避,洪流便碎在地上,酒水到处都是,在冰面上流淌,昏暗的灯光下它们的色泽看上去像是发黑的血,个性是控制液体的犯人抬起沾满酒与血的脸颊朝他狞笑,他意识到事情不妙。

“喂……”

他转身冲向轰所在的里室,过滑的地面使他步履蹒跚,而他的个性在这充满酒精的狭窄闭塞空间里根本形同虚设。

“喂——”

他模糊的直感在头脑里咆哮:陷阱,陷阱,陷阱!

“——轰焦冻!”

距离门口距离不到五米,突然之间几声巨响从中传来,声音听上去像谁怒不可遏的拳头狠狠地砸上金属坚硬的表面。他听见轰的低吼:该死,该死!紧跟着脚步声响起前一道冰锥如同利剑从门内伸出,他极力闪避却还是被划破了衣服,转头看见冰锥尖锐的顶端直指向犯人的咽喉,划伤皮肉,大颗的血珠正渗出。这时轰的声音从他面前传来,不再平静而是在震惊与愤怒中扭曲变形,他从未听过轰焦冻这样的声音:

“……你们是一伙的。”

轰的声线在颤抖,犯人仰头发出一阵狂笑。爆豪不顾一切地站起身子终于几步冲进了里室,擦着轰焦冻经过时后者眼睛血红,没有看他。长约一米的电脑主机被一层金属外壳覆盖,唯一亮着的屏幕上显示那个本该是拷贝数据的程序正在进行,倒计时里剩下的时间不过十分钟,“上传数据至FTP服务器”一行字醒目又刺眼。

笑声戛然而止,他回过头去,轰手里的冰锥刺穿了那人一边肩膀。“这件事本来就是zheng府里的人做的吗,”——他听见轰的声音——“给我开口说话!!”

“……英雄的世界已经完蛋了,”痛楚下那人语句中带着嘶嘶的喘气声,“你们就是打头的两个。”

轰闻言抽出冰锥,那人捂着流血的肩膀再次倒下。剩余八分钟,轰侧过脸来阴沉道:“被暗算了,优盘里不是拷贝数据的程序而是上传数据的,启动后无法终止,所有被盗取的信息都正上传到空开的平台上。”

“能让主机断电吗?”爆豪问。

轰摇摇头:“试过了,它有自己独立的供电系统,找出来会很费时间。”

说着他转眼看向金属外壳包裹的主机,爆豪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一拳头狠狠砸上去,它几乎没有一丝变形。数据一直在上传,必须争分夺秒。“操他妈的!”他咆哮道,剩余时间变成了七分钟。

“老子炸了它!”

“这是钛合金,而且现在满地是酒。”轰冷声提醒道。

想想办法,凭他们两人的个性。如果用冰封上地上的酒呢?不——冰一旦遇热融化,酒精会浮上来,哪怕需要时间但物质仍然会扩散。

七分二十秒,他的双手瞬间被冰冻结。他一脸震惊转过头去怒吼:

“你他妈干什么!”

“酒精燃烧无论如何难以避免!”轰也朝他吼起来,“我们谁留在这里结果都一样,但只有一个人留下!”

“那你现在就给老子走啊!!!”

他甚至朝着对方抡起一脚,轰焦冻躲过了,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同他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合。他一下子记不起来了。他挣碎了手套上的冰块,还剩不到七分钟。

“……你在这里几乎无法使用个性,爆豪。”

轰突然压低了声音:“抱歉,但这次是我赢了。”

话音未落,他以极快地速度伸手抓向爆豪的肩膀,爆豪用小臂挡开他的手,他却反手抓住爆豪的手臂,把他狠狠地甩出了里室。他落上地面的瞬间轰焦冻用全力筑起一道冰柱,冰柱迅速地推着他冲向地下室的门口。怕引起燃烧而无法使用爆炸的他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在冰柱上砸碎的缺口又重新填补起来,甚至顺势蔓延开将他包裹起来。

被推出地下室门口的时候他的嗓音因过度用力而被扯到嘶哑:

“轰焦冻——妈的——轰焦冻——!!!”

冰堵死了地下室门口,没有继续扩张的趋势,他知道自己应该走,走才是明智的,他知道轰焦冻打算干什么,几百度的高温才有可能融化钛合金,再以酒精作为燃料,这一层冰内将成为地狱一样的火场,冰层融化所释放的热量又会造就一个高温熔炉;无论那人现在火焰运用的有多熟练也不能使温度在一瞬升到那么高,而那其中连最坚强的英雄也不会愿意待上超过一秒钟。口腔里不知哪里撞破了,血腥气蔓延开来,他的手自己举起来,放下一切顾虑朝堵死门口的冰块进行爆破,他要凿穿这些冰,要凿穿这些所有的冰,他得抓住那只手,抓住那只手,了结一些事情——

地下室内传来巨响的同时,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把他狠狠抛了出去。他的头颅撞在地上,他们半小时前一起进入的那家酒馆在他眼中熊熊燃烧,咆哮的火舌直冲上夜空的穹顶。烈火燃烧的夜里他总会惊醒,伸手去取床头的玻璃杯;但这天晚上他迟迟没有醒来,因为没人能够从现实中醒来。床头的玻璃杯不再有任何用处,只有卡在喉咙里的,仍在那里;没有说出的,他仍未说出。

 

他在超市冷冻柜前,手里拿着一盒牛奶。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冷汗打湿了背部,柜里传来的冷气令他浑身发冷,超市里路过的顾客朝他投去奇怪的目光。他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浑身颤抖,足足几秒过去后才猛地放下手中的牛奶又抽出裤袋里的手机,动作像个得了狂躁症的疯子。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日期仍然是十九号。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浏览器迅速输入“火灾”两字,心脏在同时被提到了嗓子眼,跳出的最近的火灾消息却是在一天前,一座商场的变压器爆炸。他的手指颤了一下,愣了一秒后,他删去“火灾”,直接输入“焦冻”——最近的一条消息是五天前,英雄排名刷新,原No.2安德瓦的儿子焦冻排位直升到前十五。

他关闭浏览器,又开始翻起了LINE上的消息,仅有的未读来自A班班群,大家互相说着“今晚见”。没有,没有火灾,没有事故,没有死亡讣告,一切都很和平;他手指上滑,将所有人的消息一一看去,最后看见轰发出的那条:

“今晚见。”

时间是十三分钟以前。

他按灭屏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偏头痛仍啃食着他的半张脸。

三日混乱,他想。

tbc.

涉及到的很多东西其实我自己也没有特别多把握,如果哪里发现bug请务必私信我这个智障,非常感谢orzzzzz…………

万一如果有觉得云里雾里,请配合后文(躲)

(其实只因为想写轰总烧房子,烧房子多么浪漫性感(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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